沈晴一路攙著我上了出租車。
不愧是健身教練,她的手勁確實不小。
我喝得有點高,一路上都在跟她說胡話。
經過市中心那片高端小區的時候,我指著最高的那棟樓:“看見沒,等哥發達了,送你一套大平層。”
沈晴失笑搖頭,但眼神還是不自覺地多看了兩眼那些豪宅。
這姑娘,嘴上說不要,心裏還是向往的。
到了我那破出租屋,她明顯愣了一下。
估計是沒想到,剛才在會所大把撒錢的主兒,住的地方這麼寒磣。
這房子還是今天剛租的,係統剛到手,我還沒來得及換大房子。
雖然喝多了,但我還是在偷偷觀察她的反應。
想看看她是不是真像表麵看起來那麼單純善良,畢竟這種地方出來的人,仙人跳的情況可不少。
果然,她二話不說就把我扶到床上,還貼心地給我蓋好被子。
不錯,沈晴確實跟孫妙妙那種勢利眼不一樣。
看來我這雙眼還是毒的。
我想說聲謝謝,結果一張嘴就把隔夜飯全吐她身上了。
酒氣熏天的出租屋裏,我手忙腳亂地想幫她擦衣服,結果一下摸到她腰上的軟肉,場麵一度很是尷尬。
她明顯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,想躲又不敢躲,生怕我摔倒。
我還想說點什麼,結果又是一陣翻江倒海。
沈晴嚇得直往後縮:“林哥,你可別吐了,我......我真的有點害怕。”
第二天醒來,就看見沈晴蜷在我那破沙發上睡著了。
一米七多的大長腿在沙發上縮成一團,倒是讓人心生憐惜。
地上的嘔吐物都被收拾得幹幹淨淨,我頂著宿醉的腦袋去洗了個澡。
出來的時候沈晴已經醒了,坐在沙發上發呆。
她上下打量著我,又環顧四周那破破爛爛的房間。
看樣子是沒想明白,昨晚那個一擲千金的大老板,和眼前這個寒酸的環境是怎麼搭上邊的。
我倒是能理解她的震驚。
剛洗完澡照鏡子的時候,我自己都被帥了一跳。
係統這改造效果,真不是蓋的。
看見我這樣的變化,沈晴反而更不自在了。
我忍不住逗她:“怎麼還在這?該不會是對我圖謀不軌吧?”
“沒......沒有的事。”她連忙擺手解釋。
指了指那搖搖欲墜的破門:“這門鎖壞了,我怕你睡得太死,會有危險。”
她心思真是細膩。
這種會所還有這種好女孩。
後麵幾天,我經常去找她。
為了賠她那件被我吐得一塌糊塗的衣服,我給她買了一套更昂貴的作為賠償。
她死活不肯收,我好說歹說才塞給她。
她還認認真真地保證:“林哥,你的恩情我一定報答。”
我笑著看她:“怎麼報答?”
“現在還做不到。”她低頭嘀咕了一句,又倔強地抬起頭,“但我肯定說到做到。”
不得不說,沈晴倔是倔了點,但這股傲骨勁兒,還真對我胃口。
給她送禮物就變成了我的習慣,反正有係統在,花出去的錢都能翻倍。
她每次都要推辭半天,讓我不要亂花錢,但最後都拗不過我。
這傻姑娘,她不知道,不給她花錢,我這錢從哪來?
慢慢地我也了解到,她來會所上班不是本願。
原本在投行工作的她,為了幫閨蜜擔保,背上了一屁股債。
所以現在不得不做三份工來還債。
這種事擱別人身上,我肯定覺得是在編故事。
但從她嘴裏說出來,我願意相信。
更讓我驚訝的是,我倆還是同一所商學院畢業的。
我在學校的時候成績一直名列前茅,期待著未來在自己喜愛的領域好好發展。
誰知畢業後進了家皮包公司,老板還是個看臉下菜的老男人。
由於我不出眾的外貌,無論做什麼都不會讓老板滿意。
再加上孫妙妙的打壓,我從公司辭職後,同時兼職了好幾份工。
那些商業方麵的才能也隻能湮滅在腦後,這麼多年一直都碌碌無為。
沈晴也是金融係的高材生,還在摩根實習過。
要不是為了幫人,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這地步。
相同的背景讓我們有聊不完的共同話題。
看著她談起金融時兩眼發光的樣子,我心裏漸漸有了個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