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氣得拄著拐杖直戳他腦門。
“我看是你瘋了!”
“剛進府就對長輩呼喝質問,目無尊長,是為不孝!”
“欺淩親姐姐,是為不悌!”
“包庇養女霸淩嫡女,是為不仁!”
“我教訓你這個不孝不悌不仁的東西,這是重振家風!”
我一連串的訓斥讓他懵在原地。
我佯裝揉著胸口,喘著氣道。
“既然分不清親疏,這將軍府的銀兩他也別想花了!”
“秋桃,把這孽障綁了,送去莊子上!”
“讓他給我下地喂豬,好好體驗一下他姐過得什麼苦日子!”
秋桃帶人把薛錦川架走,他一路嚎叫不止。
據說他送到莊上豬圈就被熏得暈了過去。
醒來第一句就問薛明媛可好,接著就罵薛明嵐。
他卻不知道,他心心念念的明媛姐姐早躲回了院子裏。
連情都不敢為他求半分。
這一番懲戒之後,薛錦川和薛明媛倒是安分了許多。
薛明嵐也和我親了,每天往我院子裏請安。
我天天用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。
企圖喚醒她邊關塞北的記憶。
或是找到她被奪舍的證據。
但無一都失敗了。
直覺卻告訴我翠花還是翠花。
她就是我的親親閨蜜。
算了,性子變了就變了吧。
我們還是好好的就行,我也不為難她了。
這天,我挽著薛明嵐去城裏福安樓大吃特吃。
打道回府時,媳婦的嬤嬤候在門口堵著我們。
見到我,倒是畢恭畢敬地行禮。
“老祖宗,夫人禮佛剛回來。”
“這廂,請大小姐去祠堂一趟。”
我眉頭一皺,這個兒媳婦回來了倒是先去了祠堂。
幹嘛?要給狸貓養女討回公道啊?
“知道了,我親自帶她過去。”
我拍拍手,讓秋桃取來我那杆木蘭鞭。
我好歹前世也是習武之人,尤其一手鞭法出類拔萃。
好巧不巧,這薛府老祖宗也是愛鞭之人。
用的還是赫赫有名的木蘭鞭。
我握著鞭,領著薛明嵐往祠堂去。
“娘親,姐姐回來了,女兒本就該離開的。”
“姐姐在外頭吃了這麼多苦,女兒卻占了她的一切。”
“姐姐怪我也是應該的。”
“院子還給姐姐是應該的。”
“都怪女兒沒攔住弟弟,害他受了責罰。”
門還沒邁進去呢,嬌滴滴的聲音就鑽入我的耳窩。
我耳蝸癢得要命,不用看也知道是薛明媛。
冷哼一聲,我大步邁入祠堂。
薛明媛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她軟軟地靠在薛錦川身上,淚眼朦朧地看過來。
顧玉萱一身素衣,立在祖宗牌位前。
春菊也跪在她身旁,敢情是她的人。
“夫人,老太君和大小姐到了。”
嬤嬤恭敬稟報。
顧玉萱轉過身來,模樣倒是慈眉善目。
如果手裏沒有戒尺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