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亂動,”男人暗啞的嗓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撩人,“硬了。”
之前還在鬧騰的小女人停止了掙紮,下意識地循聲望去,小臉紅撲撲,目光中是對大流氓毫不掩飾的鄙夷。
“拳頭硬了,”男人活動了一下手,骨節響動的聲音傳來,“別忘了,我打起人來可是不挑男女的。”
小女人縮了縮脖子。
差點忘了,這位大反派隻是拿她當安神抱枕的。
想起書中對這位爺的描述,“狠厲陰鷙”,她立馬沒了反抗的想法。
還是保命要緊。
她幹笑著,盡量使語氣聽上去無攻擊性:“那個,你抱得太緊了,我有些喘不過氣來,所以才會掙紮……”
橫在胸前的胳膊鬆了一些力,男人閉上眼,言簡意賅:“閉嘴,睡覺。”
……
說來慚愧,這個小女人就是我。
也許是太渴望愛情了,我居然夢見了小說中的場景。
說到這本小說,我不得不再次狠狠吐槽一下炮灰女配:一手好牌打得稀爛!
明明入了大反派的眼,卻偏偏是個戀愛腦,對準姐夫念念不忘。
哦對,還不是親姐,是繼姐。
結果被人兩口子耍得團團轉,瞻前馬後地為他們傳送情報,最後落了個慘死的下場。
最晦氣的是,這個炮灰女配的名字居然跟我一樣,也叫錢滾滾。
真是浪費了一個充滿誌氣的好名字。
我若是她,立刻怒看一百遍《王寶釧挖十八年野菜》的視頻,好好消消這個戀愛腦。
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,例如我。
即使在夢中,也將能屈能伸四個大字,發揮得淋漓盡致。
不虧不虧,身後就是霍涵非。
霍涵非,書中的反派大boss,也是頂級男二。
男主有的他有,男主沒有的他也有——他有那喜怒無常的大病。
小說裏怎麼描寫他來著?
“翻手為雲覆手為雨,最愛嘴邊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,像陰冷的毒蛇盯上獵物,看人慢慢被折磨。”
算了,看在他不是個戀愛腦,且是個高大威猛的帥哥,且我在做夢的份上,這也沒啥大不了的。
我美滋滋地閉上了眼。
胸前微微的壓迫感令我慰藉又心酸:原來被男人抱著睡覺,是這種感覺啊!
夢中溫熱的觸感格外清晰,背後的懷抱像個大暖爐。
體寒的我難得沒有半夜被冷醒,一覺睡了個大天亮。
睜開眼,我努力活動著僵麻的身體,赫然看見環在我胸前的男人的胳膊。
跟夢中的場景一模一樣!
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,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。
怎、怎麼回事啊這是!
臥槽,難道不是做夢,是穿書!
身後男人被我的動靜弄醒,難得的好覺令他心情愉悅,此刻也大度許多。
嗓音中帶著饜足,霍涵非慵懶開口:“怎麼了?大清早的,一驚一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