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著我偷跑出去,謝深對我的控製又變得嚴厲起來。
不許出門、不許亂跑,活動的範圍又縮減成了別墅的一畝三分地。
不過說“一畝三分地”挺虧心的,當年樓盤開盤時,這套房子打得是樓王的名號。
七層的複古聯排別墅、加上鬱鬱蔥蔥的大花園,占地兩千多平米。
我早上起來遛個彎,都能在院子裏不重路的走上一兩個小時。
保姆、保鏢、保潔加起來有上百人,隻伺候我一個。
餓了有人做飯、冷了有人添衣、困了有人鋪床……簡直是很多人做夢不敢想的生活。
可如果五年如一日的被困在這裏,與世隔絕,那就是一場折磨了。
保鏢得了命令,亦步亦趨地跟著我。
以前我還會憤怒、會反抗,對他們拳打腳踢、惡語相向。
可當謝深當著我的麵,把那個惹我生氣的保鏢打了個半死之後,我就不再反抗了。
謝深不舍得動我,卻很舍得為難別人。
我的每一次任性,對這些平凡人來說,都是一場滅頂之災。
陽光正好,我悠哉悠哉地在花園裏蕩秋千。
三月開春,院子紫葉李終於開了,層層疊疊白色花朵蓋住了豔色紅葉,像一層層雲,卷著春日的風。
有隻蝴蝶小心翼翼地停在花蕊上,下一刻被腳步聲驚動,立馬展翅飛向遠方。
我望著那隻肆意飛翔的蝴蝶,滿眼羨慕。
討人嫌、也討蝴蝶嫌的謝深卻看不懂眼色。
他走過來替我推了推停住的秋千,言簡意賅:“那天你為什麼會去訂婚宴?”
謝任兩家聯姻的事情,謝深瞞我瞞得滴水不漏。
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按理說不該知道這個消息,也不該出現在現場。
我收回目光:“有人給我送了請柬啊!”
“誰?”
“我怎麼知道?”
謝深目光一凝,我悍然無畏地回瞪。
請柬是我在秋千上撿的,我也不知道是誰放進來、怎麼放進來的。
謝深已經將整個別墅的傭人都盤問了一番,還特地去查了監控。
想來是一無所獲,才又來盤問我。
可我確實不知道。
過了半晌,謝深目光變得柔和。
他推著秋千,語聲溫柔:“我會查清楚,你乖乖的,不要亂跑。”
我冷嗤一聲,不置可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