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我和杜施詩出來,他也趕忙按下了暫停鍵迅速起身。
杜施詩瞧見後,一把從後方將我撞開衝了過去。
“慢點!你慌什麼?不知道自己才做了手術沒多久?做動作都要小心著點!”
杜施詩轉眼間,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。
一臉的嗔怪,整個人卻像是個小女人一般撒著嬌。
“施詩,你放心,我沒事。隻是,剛才你和程哥說得我都聽見了。”
“程哥,這次的事,是施詩瞞著我做的,我知道以後也很是過意不去,我沒想到施詩為了我竟然做了這麼多事,我真的很難受、很愧疚,不如這樣吧?我給你跪下,我謝謝你的大恩大德!”
蔣文林雖是大病初愈,卻是麵色紅潤。
那是我期盼已久的健康......
他一口一句聲稱不知道。
我慘白著一張臉,目光一瞬不瞬地緊緊注視著他。
剛要開口,卻有道聲音比我更快。
“文林!什麼跪不跪的,你跪他幹什麼!”
“程浩他已經病了這麼久了,他早就習慣了,你不用自責,你現在就要多注意休息,你再躺會兒,待會兒我去給你買一隻老母雞燉燉養身子。”
“施詩,你為我做得已經夠多了,這一個月裏,都是你在照顧我的身體,連我媽都自歎不如,甚至為了我,定下了昂貴的VIP病房,每天都在那間病房的小廚房裏想著各種食補方法給我補身子,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了!”
蔣文林說到動情處,上前走了幾步,一把抓住我的手。
“程哥,我是真的很羨慕你有個這樣的好妻子,施詩是個好女人,你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任性氣她了。”
我心苦像黃連,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。
我氣杜施詩嗎?
在我病情加重,最脆弱、最需要杜施詩她的陪伴的時候,她卻是衣不解帶,夜不能寐地陪伴在蔣文林的身邊。
隻因為蔣文林是才查出的腎病,他擔心、他恐懼、他害怕疼。
而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的腎源,也被杜施詩強行騙去轉給了蔣文林。
蔣文林的每一句話,都像是故意要插進我胸前的利刃。
而杜施詩,就是給他遞刀子的人。
我慘淡一笑,“這樣嗎?她既然這麼好,那送你了。”
我轉身就朝門口走去。
這個家,太窒息了。
再待下去,我真的活不了了。
可我都這樣了,杜施詩卻還是不肯放過我。
手指搭在門把上的一瞬間。
杜施詩的聲音從身後響起。
“程浩,你是不是有病!瞎胡說什麼!你心就這麼臟嗎?看什麼都是臟的?”
“我和文林之間隻是最純粹的朋友關係!”
我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譏笑,“男朋友嗎?”
“啪!”
臉被打偏一側,我緩緩垂下眼皮。
杜施詩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,又一臉慌張地瞧向我,“我…程浩我不是故意的,我就是氣急了,對!你瞎胡說我才會出手的!”
我緩慢地眨了眨眼,我想還回去,可耳鳴聲卻是越來越大,聲音越來越響。
我急切地伸出手,想去拽些什麼,卻是什麼也沒拽到,就在我倒向杜施詩的那一瞬。
我眼睜睜地看著蔣文林一臉急切地抱走她,“施詩,小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