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來的時候,我已經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,手機、身份證都被收走了。
“卿卿,這到底怎麼回事啊?”
我媽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,被人帶到這裏來的,除了隨身衣物,什麼都沒有帶來。
我沒有回答她,猛地坐起身就往門外跑,可到了門口就被攔了回來。
“讓我出去,你們這是非法拘禁,是犯法的!”
我衝保鏢喊,可他們無動於衷,連表情都沒有變過。
我想闖出去,卻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,尚未愈合的傷口再次滲出血來。
我虛弱地癱倒在地上,看著近在咫尺的別墅大門,那樣遙不可及。
“卿卿,你怎麼流血了,你受傷了?到底怎麼回事啊?”
我媽嚇得六神無主,聲音裏帶了哭腔。
她將我扶回臥室,掀開我的衣服,看到了還貼著紗布的傷口,哭出了聲。
換腎的事瞞不住了,我隻能實話實說。
我媽哭著摟住我,罵我傻,又心疼地拍著我的後背,說我命苦。
我們倆抱頭痛哭了好一陣,才終於恢複平靜。
林萍的意思已經很明顯,她不想讓我接觸到魏成,截斷了我跟魏成的聯係。
那麼,魏成呢?他現在怎麼樣了?
有沒有發現我的失蹤?會不會找到我?
我的腦子有些亂,傷口的疼痛加上心裏的疼痛一起襲來,我再次暈了過去。
再醒來的時候,床邊坐著一個女醫生,戴著口罩,隻露出一雙冷漠的眼睛。
“你剛做了手術,需要好好休息,不要劇烈運動,不要情緒激動。”
她的話冷冰冰的。
“以後,每隔三天我會來一次,給你檢查換藥。”
她說完收拾藥箱就要走。
我急忙扯住了她的手腕,
“醫生,你能不能幫幫我?我們是被非法拘禁在這裏的,你能不能幫我報警?或者打電話給我的朋友?”
她沒有絲毫猶豫,掰開我的手指,背好藥箱,頭都沒回地說:
“你現在身體虛弱,我勸你還是先養病,我就當什麼都沒有聽到。”
醫生毫不留情地走了。
我頹然地靠在床背上,是我太天真了,她是林萍的人,根本不會幫我。
門外保鏢看守,四周高牆林立,而我身體虛弱,我媽又有病。
沒有證件,沒有錢,也沒有通訊工具,還不知道這裏是哪裏。
我們無處可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