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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

侯夫人的話,在絕境中又拉了謝輕瀾一把,剛剛因為魏敘和喬星然的不愉悅,她很快一掃而空。

比起來什麼虛無縹緲的情愛,自然還是她娘親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。

“寶國寺的明山方丈最喜歡將養奇花異草,雖然我也從來沒有去過他的花圃,但整個京城若是他那裏都沒有,那便真的沒有了。”侯夫人道。

“不過那個老頭脾氣也怪得很,能被他邀請去花圃裏的人,都是他覺得有緣的人,因為寶國寺背靠皇室,什麼達官顯貴他都不給麵子。”侯夫人顯然對這位明山方丈有心結,提起來這個人的時候,她嘴巴撇了又撇。

但能有一個方向,謝輕瀾也知足了。

原本對魏敘的那點怨念,此刻煙消雲散,她笑著對侯夫人道:“兒媳願意聽母親的話,往後的日子以一家和樂為基本。”

她把那罐子霓裳花膏拿到手裏聞了聞,一股很清淡的香氣縈繞在鼻尖,確實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。

見她忽然自己想開了,侯夫人也不多說別的,一個勁誇她識大體,又叮囑了幾句別的,才帶人離開。

在侯夫人臨走之前,謝輕瀾要了兩個得力的丫鬟來浮雲院侍候,因為魏敘不肯住在這邊,之前安排在浮雲院的下人,又回了澹泊苑去伺候魏敘了。

偌大的浮雲院,空蕩蕩的。

謝輕瀾讓嘉月把東西收好,她還沒忘記要去查查自己的嫁妝,她出嫁,連陪嫁丫鬟都隻帶了一個嘉月。

不然昨日洞房的時候,她身邊也不會一個下人都沒有而被那樣欺辱。

“小姐,嫁妝奴婢昨日暫時安置在廂房了,隻等您再過去瞧瞧。”

嘉月性格膽小,事事沒個主意,但勝在忠心又聽話,謝輕瀾還是很滿意的。

主仆二人一齊來了廂房,嘉月將那些嫁妝箱子一個個打開,她開一個是空的,開兩個還是空的,一直到第一百三十一箱子的時候,才露出來裏麵滿滿一箱子的白銀。

“小姐,看來老爺還是心疼您的。”

嘉月沒見過這麼多銀子,剛剛開了那麼多空箱子,她心都要替謝輕瀾涼了的時候,終於見到了點真東西,當即臉上擺滿笑容。

謝輕瀾也笑了,不過她的笑容帶了些古怪,她走到銀子跟前,隨便拿了兩塊顛了顛,直接丟到了嘉月懷裏。

天真了不是,趙氏能有那麼大方?

“賞你了,傻丫頭。”

直到銀子入手,嘉月才感覺到不對勁。

“這銀子竟是空心的。”

嘉月不信邪的又摸了幾塊,每一塊都跟謝輕瀾給她的那兩塊一樣,全都是空心的,這麼一大箱子銀子,加起來的價值還沒剛才侯夫人給謝輕瀾的那一小匣子銀票值錢。

嘉月知道自家小姐在閨閣裏的時候過的就清苦,卻不想連嫁妝趙夫人都敢克扣。

“沒事,繼續開吧,我還想看看趙氏還能給我什麼樣的驚喜呢。”

謝輕瀾倒是無所謂,有就比沒有的強,這些年她為了給娘親找藥,私下裏也攢了不少銀子,都放在銀莊裏了。

一直到第一百四十八以後,那些空心銀子才算完,除了這些,旁的姑娘成親會有的嫁妝,她一點都沒有,連床喜被都沒人給她做一套出來。

最後兩個箱子才是關鍵,那是她之前費盡力氣才給娘親找來的藥材。

第一百四十九個箱子裏,還是沒有藥材,反倒是多了一遝銀票和幾張房契地契,不用想也知道,這是她爹用來給她撐門麵的東西,田產都不是京城這邊的,房子也是隔壁縣城的......

嗤,摳門到家了!

那夫妻倆,如出一轍的摳門。

現在就隻剩下最後一個箱子了......

嘉月才把蓋子打開,一股草藥特有的清香便傳了出來,還用花盆養著的藥草,哪怕在箱子裏悶了那麼久,依然長的茂盛。

“九葉花,赤玉蓮,春雨蓮,血......”

怎麼會隻有三盆?

血玉花哪去了?!

剛剛還氣定神閑的謝輕瀾頓時慌了神,她在空蕩蕩的箱子裏看了半天,也不見血玉花的下落,著急的問嘉月:“這些箱子安置在這裏以後,還有別的人來過?”

這些草藥可遇不可求,代表了她娘親的命啊,不管遺失了哪一個都是要命的事!

“沒有別人啊!門上的鎖是奴婢親自鎖上,鑰匙也隻在奴婢一個人手中,這才隻過去一晚上而已,奴婢可以確定沒有人再進來過。”嘉月知道這些藥草的重要性,幫著謝輕瀾又翻找了一遍,還是沒找到本應該跟其他三盆草藥在一起的血玉花。

“別找了,定是被人扣下了。”

“血玉花已經開花了,它的花粉有熒光效果,若是放進了箱子裏,肯定會留下痕跡的,可剛剛我們仔細翻找了那麼多遍,卻根本沒有在這些箱子中看見花粉殘留。”

謝輕瀾的臉色很難看,解藥中的三花五蓮,她費勁了心思才找到四個,其中血玉花是最費精力和銀子的那個。

當初求藥的時候,原主人明確的告訴過她,血玉花兩百年才長成這麼一顆!

“可東西不是小姐親自放進去的麼?”

謝輕瀾不放心任何人照顧這些草藥,一直都是親力親為的將養,出嫁前的一晚上,是她親手將四盆草藥放進箱子裏的。

“親手放進去的也可以被調包。”

謝輕瀾心裏很快鎖定了目標,心口裏的那股子氣四下亂撞,幾乎要將她最後那點兒理智都焚燒殆盡。

趙氏,這是要逼她發瘋麼?

謝輕瀾沒有再提血玉花的事情,隻是先把剩下的這三盆草藥安置在了一個最安全的地方,心裏卻在盤算著明日回門該怎麼找找趙氏的麻煩,把血玉花拿回來。

她想的太入神,連前麵站了人都沒察覺,連人帶鋤頭一起撞到了男人身上。

“你眉毛下麵那倆珠子是裝飾品不成,都不用來看路?”

這毒舌又讓人討厭的話,哪怕謝輕瀾還沒抬頭就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誰了。

她手裏的鋤頭哐當一聲掉在地上。

不等她做反應,跟前的男人已經開口:“既然你那麼不老實,喜歡搞這些上不得台麵的小動作,那明日的回門便取消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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