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日,季秋池在這邊已經在進行收尾工作,每日早出晚歸。
周五最後一天工作的下班時間,季時序竟破天荒的說要來接她。
等她到樓下時,季時序已經到了。
車停在離公司不遠處的一條小巷子裏。
她不明白為什麼要停這麼遠。
等她走近,剛準備敲車窗,卻看見車裏江攬月與季時序兩人正吻得難舍難分。
她愣在原地,有些不知所措。
她猜,季時序說的接她也許是江攬月提出的意見。
目的就是為了讓她看見現在的這一幕。
不過這對於季秋池而言並沒有什麼,她準備離開季時序,所以就算他和江攬月當著她的麵上床了,她也不會有任何情緒。
車裏的江攬月發現了她在窗外,挑釁著加深了這個吻。季時序的手不本分的在她身上胡亂的撫摸,江攬月也毫不示弱的把自己往上更送了送。
她一邊凝視著季秋池,一邊享受著車內的迷亂。
直到季秋池看著她,敲響了車窗。
兩人慌忙分開,整理著亂遭的衣物。
季時序的臉色不太好,打開車門的同時不忘假意詢問,“下班了?”
季秋池淡淡的點了頭,坐到了後座。
直到車輛啟動,車內都保持著安靜。
季時序想到剛剛自己失控的親了江攬月,有些煩躁。
想也不用想,季秋池一定是看到了。
他在想,該怎麼辯解這件事情。
是說江攬月自己主動送上來,他把她當做了季秋池。
還是說這都不是他的本意,是江攬月強吻來他。
他越想越覺得這些說辭太過敷衍,還在思考的時候車輛竟在顯示低油。
前麵正好有一個加油站,他把車開進去讓工作人員加油,自己進了洗手間。
江攬月與季秋池兩個人下了車。
江攬月嗤笑地看著她,“看到了吧?他還是放不下我。”
季秋池靠在車門上,滿眼的漫不經心,“那又怎麼樣?”
她說的一點都不在意,江攬月看到她這樣的神情,心裏更加不痛快,取下手腕上的玉鐲遞到她的麵前,“這是媽媽送給我最後的遺物。”
“如果它碎了......”
玉鐲在季秋池的麵前應聲而落。
江攬月笑的惡意,“我應該是會很傷心吧......”
說完,便捂著臉哭著蹲了下去。
上完洗手間回來的季時序看到這一幕快步跑過來一把推開季秋池,不分青紅皂白的責罵,“季秋池,你在做什麼!?”
季秋池沒有想到江攬月竟然利用自己媽媽留下最後的遺物,有些愣了神,不禁覺得江攬月是個狠人。
若是她的話,為了一個男人大概率沒有這樣的勇氣。
季秋池被季時序推的身形不穩,往後倒去,白嫩的手直接壓到了玉鐲的碎片上流出血來。
她皺著眉,一聲不吭。
江攬月撲進季時序的懷裏哭的梨花帶雨,“無礙的,不過是媽媽最後留給我的手鐲碎了,我一定可以修好的。”
說著就掙脫開季時序的手要去撿地上那一堆碎片。
“秋池說手鐲好看,我就取下來給她試試,但卻不小心掉在地上了......她一定不是故意的,時序你別怪她。”
她說的可憐,就連季秋池都快信了這個她自編自導的戲劇。
季時序攔住她,看著季秋池的眼圈發狠,“季秋池!攬月很小就沒有了媽媽,這是她媽媽留給她最後的東西,你怎麼敢?”
季秋池靜靜地看著他,任由手上的傷口鮮血直流,蒼白解釋,“不是我。”
現在這個情況,就算季秋池辯解,季時序也不會再相信。
果然,聽到季秋池這麼說,季時序臉色陰沉的讓她滾。
索性,季秋池直接轉身離開。
季時序方才的情緒是他們相愛後從來都未見過的。
季秋池捂著手走的決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