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清菀一直以為,這麼長時間過去了,沈黎川應該已經忘了她。
然而她錯了。
一開始,沈黎川並不為所動。
這就是為什麼沈清菀的攻略值隻是有一點點變化的原因。
幾個月以後,徐知意第二次回國,便開始對沈黎川展開了更加激烈的“進攻”。
她開始哭哭啼啼賣慘,訴說當年自己出國的不得已和出國以後的痛苦生活。
她發瘋的想念和孤獨。
她說這一切都是誤會,她有她的苦衷。
沈黎川的最後防線,就這樣一點一點被攻破了。
第一次答應徐知意出去見麵那天,蔣清菀正抱著發高燒的沈安歌在醫院裏排隊繳費。
她給沈黎川打了好多好多電話,他都不接。
蔣清菀陪沈安歌打上吊針,看著小小的他被針頭紮的哇哇大哭,她的心就像被揉碎了一樣痛的喘不過氣來。
打完吊針以後已經是淩晨了。
外麵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。
蔣清菀絕望的抱著已經熟睡的沈安歌,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。
沈黎川趕過來以後,隻給她解釋了是去應酬,實在走不開。
可他身上並沒有煙和酒的氣息。
而是,她從來沒有聞到過的,淡淡的梔子花的香水味道。
那時候蔣清菀的心都在沈安歌身上,所以也沒有多想。
根本沒有想到,自己費心經營的小家,已經被徐知意,攻破了。
後來,沈黎川與徐知意的聯絡愈發的頻繁。
在徐知意回國的幾個月裏,沈黎川經常帶著沈安歌一起去找徐知意。
他們在遊樂場裏看煙花,在水上樂園嬉戲打鬧,在電影院裏吃爆米花。
隻有蔣清菀,以為一個是去參加幼兒園的活動,一個是去開會應酬。
她,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傻瓜。
徐知意在國內待了幾個月,要回加拿大那天,沈黎川甚至帶著兒子,親自去機場送她。
蔣清菀看著他們的聊天記錄。
徐知意:以後我還有機會再得到你的吻嗎?
蔣清菀手指一震,拚命深呼吸了好幾次,才把眼淚壓回去。
她幾乎可以想象,他們在機場不忍分開,依依不舍,吻別的樣子。
徐知意還問他。
“黎川,如果我放棄夢想,離開加拿大,你還能回到我身邊嗎?”
“我一定會把沈安歌,當做我的親生兒子去疼愛。”
沈黎川還回複了些什麼,蔣清菀已經沒有勇氣再看下去了。
朋友群裏,他們兩共同的朋友也開了口。
“黎川,你在這兩個女人之間反複橫跳也太久了吧,不怕被嫂子發現?”
沈黎川:“菀菀為我付出了那麼多,我怎麼舍得傷害她?就先這樣吧。”
朋友繼續問“你不願意捅破這層窗戶紙,是因為愛情嗎?”
沈黎川過了好半天才回複:“不是。”
蔣清菀關掉手機,心裏有種千瘡百孔的感覺。
自那以後,在這段感情裏,蔣清菀仿佛成了放手的那一個。
努力假裝不在乎,對沈黎川的一切都不聞不問。
攻略值也降的厲害。
這段日子,沈黎川和沈安歌都在加拿大。
蔣清菀也有了很多時間,去考慮她究竟該何去何從。
本打算安安靜靜的離開,可就好像是天意似的,蔣清菀竟然刷到了徐知意的直播間。
鏡頭裏,徐知意正笑著向大家揮手。
說了兩句以後,一個男人的手臂突然出現了。
評論裏都在問,是不是該公開男朋友了?
徐知意道:“寶子們別急,還沒到時候呢。”
評論區炸開了鍋。
“嗨,又是個想紅想瘋了的十八線小網紅,連男朋友都不敢公開,誰知道對麵坐著的那位是有家室還是極醜無比啊?”
這時,大概是為了打消評論區裏網友們的疑問,男人修長的手指緩緩伸過來,輕輕拉住了徐知意的白嫩的手。
蔣清菀注意到了他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。
在鏡頭下麵,“JQW”三個字母十分醒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