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清,你開開門好不好?”
宋宴在門外拚命敲門,可沈酌清始終沒有任何回應。
“阿清,都是我的錯,我真的不是故意忘記媽的忌日的,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?”
宋宴急得渾身都在冒冷汗。
他腦海裏突然浮現第一次和沈酌清吵架的時候.
那還是他們在讀書的時候。
沈酌清進了一家社團。
從早忙到晚不說,還有人在明知道她有他這個男朋友的情況下,還每天要接送她。
他阻攔過,可卻被鄙視了。
“你一個舔狗有什麼資格說這些?難道就因為你家有錢,所有人就必須要讓著你嗎?”
他抓著那人暴打了一頓,思前想後對著沈酌清提議了。
“阿清,你以後都不要再去社團了好不好?”
“為什麼?”
本來就因為那個男人的挑釁而鬱結,又被沈酌清這麼一問,宋宴更是怒火中燒。
他記得,那是自己第一次吼沈酌清。
“我是你男朋友,難道我連讓你不去社團的權利都沒有嗎?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做你的男朋友!”
氣到極點時,他甚至說出了自己原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口的話。
“沈酌清,我們分手吧。”
隻是話剛說出口,他就後悔了。
他當天就追著沈酌清屁股後邊拚命道歉。
沈酌清就和現在一樣,一句話都不說。
最後還是他守在宿舍門口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暈倒了,才終於被原諒了。
過了一段時間,有人當笑話一樣將原因說給了沈酌清聽。
他本以為肯定會被取笑。
可沒想到,沈酌清卻隻是拉著他的手,依偎在他懷裏。
“阿宴,我答應你,以後都和男生保持距離。”
自從沈酌清說過那句話後,她的世界裏除了他這個男人外,基本就再沒有別的男人。
結婚之後,她更是再沒有和他吵過一次架。
直到半夜,不管宋宴怎麼說,房間裏的沈酌清始終都沒有說一句話。
如果沈酌清和他為了這件事說離婚的話......
宋宴內心無比恐慌,他沒有辦法接受沈酌清的離開。
他手緊握成拳,往牆上怒砸過去,想要用疼痛來緩解內心的煎熬。
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。
【主人,人家穿了你最愛的小兔子套裝等你來哦!】
圖片上的黎雨棠穿著絲襪搔首弄姿著。
如果是往常,宋宴肯定隱忍不住直接衝過去找他解決身體上的欲望了。
可如今,他隻恨不得黎雨棠徹底消失。
他心裏無比痛恨著自己為什麼要陪黎雨棠過什麼生日。
如果沒有她的話,那麼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!
【滾!】
沈酌清將屋內她最後一張照片丟進了火裏。
她嘴角掛起一抹苦笑。
既然都要離開這個世界了,又何必留下屬於她的一絲半點東西呢?
她剛打開門出去,就見著宋宴正跪在地上。
“阿清,你終於出來了......”
在外人麵前素來都是雷厲風行的宋宴,此時在沈酌清麵前卻如同一個被拋棄的小狗一樣。
“阿清,我知道錯了,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
沈酌清有些恍惚。
麵前這個苦苦哀求自己原諒,甚至不惜將自己姿態貶低到塵埃裏的人,仿佛在和之前那個與黎雨棠用盡姿勢纏綿的人無法重疊。
可是他們卻確實是同一人。
她深呼吸一口氣,將宋宴拉了起來,嘴角依舊掛上了一抹習慣性的笑。
“阿宴,我沒生氣,我隻是有點困而已。”
宋宴在內心裏幻想了無數種結果,恐懼已經達到了頂峰。
如今聽著沈酌清的話,他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。
他將沈酌清緊緊擁進懷中:“阿清,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,好不好。”
沈酌清的眼神有些縹緲地望向窗外。
那裏,黎雨棠正穿著一身兔女郎的性感睡衣朝著她做了個飛吻的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