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參加宴會的這一天,孟青州拿著禮物提前去了會場。
其他的富家少爺一看到他進來,紛紛躲到其他地方。
孟青州已經見怪不怪了,他拿著酒杯獨自坐在一個角落。
“不是,孟青州怎麼還有臉來的啊?他不會又要砸自己小姨的場子吧??”
“不知道啊,他可真惡心,連自己的小姨都不放過。”
“你管人家呢,人家可能就喜歡這種被眾人唾棄的感覺吧!”
一聲聲嘲笑謾罵傳進孟青州的耳朵,他苦澀地笑笑。
自從宋晚清公開求婚之後他就一直承受著這種謾罵,朋友想替他說話都被他攔住了。
這些話沒必要去反駁,不重要了,反正過段時間他就要離開了。
宋晚清帶著薛言進場的時候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的身上。
前去祝賀的人圍得滴水不漏,他將賀禮交給服務員,在角落默默看著,酒續了一杯又一杯。
直到本該放映兩人恩愛畫麵的大屏裏出現了孟青州寫給宋晚清的信,原本應該在保險箱裏的一封封信現在全部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。
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,開始紛紛議論。
孟青州猛地起身,衝向後台的技術人員讓他們關掉,但是沒有人回應他。
他搶過電腦瘋狂地按著刪除,但大屏幕沒有任何的響應。
從最開始的焦急到慢慢絕望,他慘白著臉色,看著一張張大圖,曾經帶著羞澀表達愛意的字跡仿佛變成能吃人的可怕怪物。
孟青州緊抿著唇,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。
就在這時信上的主人公走了過來,宋晚清冷眼看著他,“你讓我感到惡心。”
孟青州止不住地發顫,他抬頭望向女人,一字一句道,
“是你把它們拿出來的是嗎?隻有你知道我的保險箱密碼。”
女人麵上毫無波瀾,“是我,我今天就是要在阿言的生日上徹底告訴你,我們之間永遠都不會有可能,我隻會喜歡薛言一人。”
他的自尊被一點一點地擊垮,字字泣血,
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你通過打擊我來表白你在乎的人?!”
宋晚清微微怔住,剛要說話薛言在後麵走過來,挽住孟青州的胳膊。
“青州你不要和你小姨一般見識,她不是打擊你,她就是太在乎我的感受了,怕你喜歡我這件事影響到我的心情,她就是想哄哄我。”
孟青州驀地笑出聲,眾人的嘲諷和鄙夷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。
但他沒想到是宋晚清親手把利劍交到所有人的手裏,任由他們傷害他。
他覺得好可笑,這一切都如此的荒唐和可笑。
從前的那些歡樂,那些值得存放的美好回憶都顯得他像個蠢貨。
孟青州穩了穩身形,推開薛言。
他走到台前,拿起話筒。
“不好意思讓大家看到了從前不知天高地厚的我,現在我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沒有分寸會喜歡自己小姨的小孩子了,在這裏我也對他們二人感到抱歉,讓他們產生了困擾。”
“以後,我不會再打擾到你們。”
話落,孟青州不再聽台下的那些聲音,
也錯過了女人有些僵硬的神色,
轉身離開,沒有半點的猶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