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晚昕回到家,滿地的花瓶碎片。
阿姨慌張地道歉,“對不起小姐,我在收拾屋子的時候不小心把你床頭的花瓶打碎了。”
女孩一愣,隨後淡淡地笑了一下,“沒關係,放那裏吧,我自己收拾就好。”
阿姨出去之後,她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過了一會,低頭一片一片地撿起大的碎片。
手上輕微的刺痛讓孟晚昕回神,這個花瓶是傅至淵特意去國外給她帶回來的。
那段時間她很喜歡各種瓷器,收集了很多。
傅至淵知道她喜歡,為此特意推掉工作親自去國外蹲了三天。
回來的時候還染上了風寒,明明她告訴過他拿不到花瓶也沒關係。
男人笑著搖搖頭,“我們家小姑娘想要的東西,我就一定會讓她得到。”
本來孟晚昕是想把花瓶放在玻璃櫃裏收藏,但是傅至淵不同意。
他覺得他拿回來就是為了讓她開心的,而不是把花瓶放到一個她不經常看到的地方。
他將花瓶遞到她的手裏,“你喜歡,就放在你身邊,以後還有你喜歡的,小叔叔就再幫你得到。”
眼淚嘀嗒嘀嗒地砸到地板上,孟晚昕死死按著胸口,心口一剜一剜地疼,仿佛碎掉的不隻是一個花瓶。
曾經所有的付出和美好都在今天蕩然無存,隻有她一個人活在回憶裏。
她又從床底拿出一個小盒子,裏麵數十封信。
手輕輕滑過紙張,每一封都是少女清澈又真摯的愛意。
有一次她寫的時候剛好傅至淵敲門進來,她慌張地拿本子蓋住紙張。
男人輕敲了一下她的腦門,“擋什麼呢?還不給我看。”
女孩調皮地笑笑,“在給閨密寫悄悄話,不能給你看。”
傅至淵無意探究她們女孩子之間的小心思,他放下杯子,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,“好好好,記得喝牛奶。”
孟晚昕乖巧點頭,“沒問題!謝謝小叔叔。”
她把這些信拿出來放進保險箱,過幾天她就把這些都燒了。
所有的一切就都停在這裏吧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女孩擦了擦臉,“進。”
管家走了進來,“小姐,後天是薛小姐的生日,先生讓您準備好禮物晚上八點去參加宴會。”
她剛想拒絕,管家又說,“先生吩咐您必須去。”
聽到這話孟晚昕自嘲地笑了笑,“知道了,我會去的,放心吧。”
晚上她要出去給學長送出國的一些文件時剛好撞見傅至淵回來。
男人皺眉問她手裏拿的什麼。
孟晚昕心裏一緊,不能讓小叔叔知道她要出國,他不會同意的。
從前她想和朋友出國玩傅至淵都不允許,他說他受自己父母所托,不能讓她有一點出現風險的可能。
她走上前轉移話題,“小叔叔你不用這麼躲著我,我以後不會對你們造成任何困擾了,你放心好了。”
傅至淵睨著她,扔下一句“你最好是”就上樓了,沒有再理會孟晚昕。
女孩悄悄舒了口氣,她回頭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,攥緊手中的文件夾,輕聲說,“小叔叔,以後我們就再也不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