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幾天傅至淵都沒有回家,在醫院一直照顧薛月。
正好孟晚昕這幾天一直在忙出國的流程。
三天後她去參加朋友聚會,大家都知道她快要出國了,打算好好聚一次。
她剛走到包廂門口就看到了從隔壁出來的傅至淵。
傅至淵瞬間眉頭緊皺,“你跟蹤我們?”
孟晚昕還沒來得及說話,他就一把將她拽到了另一側的空包廂。
黑暗中她能清晰地聽見傅至淵的呼吸聲,孟晚昕不由屏住呼吸,但接下來聽到的話卻讓她寒冷刺骨。
“孟晚昕,我是不是最近忘了警告你,以至於你現在都放肆到敢跟蹤我和阿月了?”
她隻覺得荒唐,“我沒,嘶——”
傅至淵掐住孟晚昕的下頜,他沒興趣聽她解釋。
“今天是阿月拿下她喜歡的工作的重要時刻,如果你要是搗亂的話,我絕對不會放過你。”
說完他便摔門而出。
孟晚昕閉上眼靠在牆上,下巴陣陣刺痛,可最疼的是她的心。
聚會快要結束的時候,孟晚昕陪朋友出來透透風。
朋友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臉,想到這些天她經曆的事,“昕昕,你還喜歡你的小叔叔嗎?”
孟晚昕愣住,低頭想了好久。
輕聲說,“喜歡。”
隨後又說,“但是我不會再打擾他了,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開始新的生活了。”
回到家之後孟晚昕打算將爸爸媽媽留給她的房子賣掉,畢竟之後她也不一定會回國了。
她抬頭看著屋裏的一切,從前傅至淵說過,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。
最開始她來到傅家的時候,外麵很多流言蜚語。
傅至淵直接開辦了一場宴會,他牽著她大大方方地站在所有人的麵前,告訴所有人孟晚昕的背後是傅家。
從那之後,再也沒有人敢議論孟晚昕。
這是傅至淵給她的底氣。
但是現在,孟晚昕勉強一笑,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地方是她的家。
過了一會她聽到傅至淵回來了,剛起身往外走臥室門就被“咣”的一聲推開。
緊接著她就被一股強大的力扔在床上,雙手被傅至淵一隻手捏著舉過頭頂。
“孟晚昕,你為什麼就不聽話?”
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手腕被捏得生疼,“你先放開我,你說什麼我聽不懂!”
傅至淵輕笑了一聲,直接欺身而下。
一隻手掐住她的下巴,強勢地侵入她的牙關,帶著不容拒絕的瘋狂。
另一隻手撥開她的睡衣。
孟晚昕渾身一僵,隨後劇烈地掙紮起來。
情急之下她狠狠地咬了下去。
傅至淵微微起身,伸手摸了摸唇上的血。
他冷笑了一下,緊接著拽下領帶綁住孟晚昕的雙手。
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,有一雙手在身上反複遊走。
不論孟晚昕怎麼掙紮,都推不開他。
那雙手逐漸向下的時候,她再也忍不住嗚咽地哭出聲。
她緩緩閉上眼,渾身止不住地顫抖,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。
這一刻她徹底地死心了。
也許是她的顫抖起了作用,傅至淵身子一僵,緩緩起身。
孟晚昕整個人臉上血色盡失,像一個易碎的娃娃一樣躺在床上,手腕上都是領帶勒出的紅痕。
傅至淵盯著那道紅痕,眼神冷漠。
“今天因為你,阿月期待了很久的工作落空了。”
孟晚昕眼珠轉了轉,緩緩啟唇,聲音沙啞,“和我有什麼關係?”
傅至淵一副厭惡的樣子,“因為你對你的朋友說你喜歡我,被阿月聽到了。”
瞬間他的語氣又變得鋒利,“你就死了這份心吧,我永遠不會喜歡你的。就是你這句話,影響了阿月整個飯局的發揮,她準備了很久的東西都白費了。”
孟晚昕扯扯唇,沒有任何想反駁的欲望。
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“今天算是對你的懲罰,以後少想一些不該想的事。”
聽到關門聲之後,孟晚昕仿佛才回神般大哭起來。
懲罰?今天的這種侮辱是她影響到薛月後傅至淵對她的懲罰。
心中曾經有的一切美好期待與幻想瞬間崩塌,隻剩下一片冰冷和虛無。
不知道哭了多久,她的眼神已經空洞,不再有任何的波瀾。
現在她隻有一個念頭,就是盡快離開傅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