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問男朋友問同學找沒找到工作,得到的答案都不太好。
甚至我那些研究生畢業的學長學姐都說今年不好找工作。
短視頻上,漫天都是應屆往屆畢業生的吐槽和無力。
這真的是我錯了嗎?
是我能力太差還是我學校太差,或者我專業太差?
可是他們不是說計算機很好找工作嗎?
起碼我還有一年的工作經驗呢。
一宿我都沒想明白,化了妝掩蓋臉上的憔悴。
趕完三場麵試之後我來到了姑姑說的飯局。
說是找工作的麵試,卻在一家餐廳裏麵。
我爸、姑姑還有表哥都在。
對麵這個姓楊的禿頂中年人,是一家遊戲公司的總監。
這家遊戲公司我知道,根本看不上我這種本科生。
入職門檻起碼是碩士或者行業資深人士。
我之前又沒待過遊戲公司,看來今天白來一趟。
我歎了一口氣入座。
沒能開口,幾乎都是表哥和姑姑在說。
從我小學說到我大學時候,表哥說我牙尖嘴利,從小就不好惹。
姑姑席間問楊總下季度預算,又是問另外一個公司老總的計劃。
我才知道,我八成被當做人情賣了。
因為話裏話外那個李總,姑姑和表哥都認識。
不僅是某著名景區的負責人,還有一家高爾夫球場。
我爸還傻乎乎地光顧著跟人碰杯,把自己的喝得醉醺醺的。
胸口悶悶的,神遊了近半小時。
包廂內才隻剩下我們兩人。
安靜許久後,楊總咂吧咂吧嘴,眯著眼問我。
“你今年二十出頭吧,後麵什麼打算?”
“留在北城還是準備回老家,你們老家發展挺落後的吧,我在北城有三套房子,其中一套每個月五千塊錢貸款。”
囉裏吧嗦說了半天,他從吹噓自己曾經的豐功偉績再到國際形勢、就業形勢,甚至還聊到了新時代獨立女性。
嘴巴都聊幹了,愣是沒說關於工作的事情。
“楊總,我想問下貴公司目前崗位還有空缺嗎?”
他眯著眼點頭:“有......有呢,隻要你來。”
然後笑嗬嗬地問道:“你技術怎麼樣?”
色眯眯的樣子讓我有些不適。
終於問到關於專業的問題。
我抿了一口水,正色道。
“我有在遊戲公司工作過的經驗,後端服務器的維護這方麵我——”
雖然是實習,但是麵試需要包裝。
可是對麵的中年男人嗤笑一聲,聲音很大。
出於禮貌,我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他上下打量我的目光令我不適,如坐針氈。
長久的沉默後,我再度開口。
他卻又笑了,更不屑和油膩。
“我說的不是這個技術,是床上那方麵。”
口氣甚至飄了過來,我像被油汙封住了口鼻,順手就抓起盤子把飯菜扣在他的臉上。
他癱在椅子上劇烈掙紮,像是待宰的肥豬。
姑姑聽到呼喊聲率先衝進來,錮住我的雙臂。
我爸則是鞠躬又哈腰,順帶還踹了我幾腳。
按著我的頭賠不是,我隻覺得反胃想吐。
“對不起楊總,妍妍她被寵壞了,我給您道歉。”
他瞬間酒醒,快速地抽桌上的紙張給李總擦臉,抽完後脫下自己的外套,擦他臉上油膩的湯汁。
混亂的角落裏,表哥錄著視頻還遞上了兩盒煙給他賠罪。
整個包廂裏麵都像孫子一樣,飯店的服務員經理都在鞠躬道歉。
我爸點頭哈腰地送楊總上車後,直接在飯店門口當眾抽了我兩個耳光。
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目光,紛紛往這邊看過來。
“你明天就去曉舟那裏上班,有你這樣的女兒真給我丟人!”
沒人問我為什麼揍他,沒人關心發生了什麼。
恨意到了極致的時候,人往往平靜,於是我點了點頭。
既然這樣,這些人不讓我好過,我也不讓他們好過。
我要開啟邪惡梔子花計劃,以身入局。
讓這些人全受到應有的報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