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是神女,為了夫君自願褪去仙骨,甘為凡人。
可我卻無意間撞見,夫君將我從路邊撿回來的野丫頭擁在懷裏,手裏打磨著一把封神劍。
他語氣輕柔地說,“等我用這把劍殺了她,就能飛升成仙,給你想要的榮華富貴。”
“之所以不娶你,是因為我不舍得,她那麼愛我,她會理解的。”
我怔愣在原地,心如刀絞,原來他娶我,隻是為了殺妻證道,飛升成仙。
後來我偷偷換了那柄劍,在他祭劍之時,故意假死他的劍下。
可我死後,他卻瘋了。
......
周正曄的書房裏昏暗極了,更顯得那把封神劍寒光閃閃,陰森可怖。
我剛想推門衝進去質問他,便看到趙茹萱從他懷裏鑽了出來,“正曄,為什麼不現在就殺了她,我這樣無名無分,受不了了。”
周正曄一把將她拉了回去,聲音竟然帶這些怒氣,“三天後才是祭劍的日子,早一天晚一天都不行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軟了下來,“這三天,你就別再跟她置氣,惹她不開心了。”
趙茹萱將他推開,滿臉不悅,“我惹她?!正曄!你不會是真的愛上她了吧?!”
周正曄磨劍的手頓了頓,語氣森冷,“這劍殺的人必須要摯愛,阿玉,你放心,她不過是你的替死鬼。”
摯愛?替死鬼?
我心裏一口氣堵得慌,原來這個我從大街上撿回來的野丫頭,早就與我成婚三年的夫君周正曄相識了。
想起初來人間,我差點被馬車撞上,就是周正曄救的我,後來他問我叫什麼名字,我茫然地搖頭,他便笑著說:“以後你就叫阿玉,可好?”
我才知道,不隻是我的夫君,就連“阿玉”這個名字,都是別人的。
我緊緊地攥著拳頭,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。
若我還留有半分神力,此刻定要將這兩人挫骨揚灰!
我死死盯著那把封神劍出了神,以至於周正曄已經將趙茹萱抱上了桌案也渾然不覺。
等我回過神來,兩人早已衣衫盡褪,交纏在一起。
周正曄抱著她,嘴裏呢喃著“阿玉”,想必,往日裏與我親熱時,喊的也是她的名字吧。
我強忍著惡心,渾渾噩噩回到屋內,剛坐下,小腹就隱隱作痛。
不過片刻,我竟然疼得站不起身來。
不知過了多久,趙茹萱衣衫不整的衝了進來,一臉焦灼,“姐姐,你怎麼了呀!”
我顫抖著抬頭,下意識將她推開,她卻指著我的下身驚呼,“啊!是血!”
隨後又壓低了聲音,在我耳邊說道,“話說,我早上給你熬的湯,可好喝?”
“你這孩子啊,來得不是時候。”
我緊緊捂著小腹,孩子的事我本想給周正曄一個驚喜,所以誰都沒說過,她怎麼知道的?
還沒等我想明白,她便嗤笑一聲,“我每天啊,都變著法子給你避子湯,就是沒想到,這次竟然懷了。”
我幾乎踹不過氣來,她這是挑釁?還是自招?
我怒火攻心,揚起手,“啪”的一聲就打在她的臉上,她順勢猛地往後摔去,哭得梨花帶雨,“姐姐!你這是做什麼!”
我盯著她脖子處若隱若現的紅色印記,顫聲怒吼,“你在周府頂多算是個奴婢,有什麼資格叫我姐姐?!”
話音剛落,周正曄就出現在門口。
他先是一愣,隨後繞過趙茹萱徑直走到我的身邊,“阿玉,你怎樣了?!”
就在他觸碰到我的瞬間,我抬手又是一掌,這一掌,用盡了我的全力。
趙茹萱眼疾手快的扶了上去,“姐姐,你打我就算了,怎麼連你夫君都打?”
周正曄眉頭緊皺,突然小腹又一陣疼痛,疼得我驚呼出聲,周正曄這才看到我衣裙下的血跡。
他臉色驟變,立刻將我抱起,頭也不回地離去,隻留下一句,“要是阿玉出了什麼事!我不會放過你!”
我無力地靠在他懷裏,隻覺得周正曄很可怕。
明明想殺我的是他,可他還能裝出這副深情的模樣來。
既然他想殺妻證道,那我便配合他,死在他的劍下。
三天,也夠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