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蓮兒心裏一喜,纏著他追問:“真的?那你夫人以後的孩子怎麼辦?”
容景澤脫口而出:“她怎麼會有孩子?”
我當時聽到這話,差點站出來問為什麼不會有?
大夫都說了,隻要我調養好了身體,是可以為夫君誕下孩兒的。
容景澤笑了笑:“還好我當初聰明,把謝柔的助孕藥換成了避子湯。成婚三年,她一無所出,她再怎麼高高在上,最後不也得矮我一頭。”
他越說越興奮:“還有,她娘家怕自家的女兒被我休棄,為了討好我,才會不斷提攜我。侯府總算在我手上重振門楣了!哈哈哈!”
原來如此!
先前一劑助孕藥,一劑避子湯!
現在一劑安胎藥,一劑避子湯!
容景澤騙得我好苦啊!
回過神來,我忍不住嘲諷道:
“侯爺,若是你有顧及到我們的夫妻情分,就不會與別的女子生兒育女了。如今,你來和我說夫妻情分,不覺得可笑嗎?”
他臉色一白,別開臉說道:“就算這樣,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。”
我不再理會他,直接對翠蘭說道:
“翠蘭,你明天讓趙侍衛回家裏一趟,讓我爹派人過來幫我收拾東西,接我回去。”
翠蘭回道:“是,奴婢明天就去辦。”
容景澤來回踱了幾步,最後揮了揮袖,說:
“柔兒,沒用的,你以為我會怕嗎?今時不同往日了,我看就不用讓趙侍衛白跑一趟了。”
我的心裏突然一陣不安,慌亂地問: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他看看我,語氣凝重卻又快速:“本來我還體諒你在病中,擔心你傷心過度,才沒有跟你說,現在看來是瞞不下去了。”
他似是不忍地別過頭去,說:“昨日在朝堂上,有大臣彈劾嶽父大人在水災一事中貪汙賑災銀兩,皇上大怒,把謝家一幹人等都打入了大牢。”
聞言,我眼前一黑,直接暈了過去。
意識模糊中,我依稀聽到容景澤怒吼的聲音:“來人,快去叫大夫。”
不知過了多久,我悠悠轉醒。
腦海裏又響起了容景澤說的話,我閉上眼,眼淚滾滾而下。
家中是我爹主事,他一向克己複禮,偏於守成,怎麼會在賑災這種緊要關頭冒進貪汙呢?
他一定是被人蓄意陷害的。
想到這個可能,我立馬撐著身子坐了起來,焦急地問:“我家人現在怎麼樣了?”
容景澤急忙上前,安慰我說:“你先別急,嶽父現在隻是先被控製起來,皇上下旨大理寺全權負責此案。等查清楚事情真相就好了。”
別人有心陷害,又怎麼會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呢?
如果等所謂的“證據”確鑿了,此事豈不是再無轉圜的餘地了?
一想到這裏,我不禁淚流滿麵。
容景澤看著我哭的傷心不已,做到了床邊,扶著我的肩膀柔聲道:
“你是外嫁女,你娘家的事情連累不到你身上,你何須至此?如果你實在擔心,我可以幫嶽父周旋一下,你需要在家幫我看好蓮娘和她的孩子就好了?你看如何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