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孩子順利生下來,就不用在她那邊待著了,放鬆,笑一下。”
唐亓安聽話的咧著嘴角。
“總之,輕舟已過萬重山。”
“我是個誠實的人,愈沅,你占據了我心中/4的位置,我是為你而存在的。”
餘光瞥見兩個人親的難舍難分。
我有些想笑。
前些日子我去接受心理治療。
醫生周輕言是我多年好友。
他說我的焦慮症已經好的差不多了,其實不用他說,我自己也能感受到身體逐漸變得充盈。
“焦慮症大多是促使遭受驚恐發作或者廣場恐懼症的情況。
我平時的日常生活方式、周圍人對我的態度和行為,以前一旦稍有不順心,它們就會促使焦慮症的繼續。
我的病因是唐亓安,他對我的拋棄是一個心結。
解鈴還須係鈴人,也是他天天開導我,帶著我一點一點走出這個困境。
作為回報,我也一直續著他的命,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場完美的交易,不是嗎?”
“算起來,他還賺了。”
時間並不會淡忘我的記憶,相反,因為長時間少見人活在我腦海裏的寥寥無幾。
也因為從小背書我的記憶力遠超常人。
我遇見了很多病人,經曆了很多事。
它是我用了很久才學會的道理——
不要和患者共情。
我也曾對唐亓安動過心。
但我清楚的知道,人骨子裏是不會變的。
小的時候理所當然的挑輕撿重,長大了也不會是什麼好貨色。
可他千不該萬不該,腳踏兩隻船。
我用了這麼多年精心看護著把他的身體容器慢慢調理好,他在外麵卻不知節製的使用。
“所以,你現在是打算離婚了?”
“離婚?”
我有些詫異。
“我現在離婚不就便宜他了嗎?他那麼有錢。這是他欠我的。”
他死了,難道要便宜於愈沅嗎。
周輕言又問我以後的打算是什麼。
“多開中醫診所,把中醫做大做強,收幾個弟子,然後懸壺濟世,救死扶傷。”
“好遠大的誌向。”他說。
“騙你的。”
我勾了勾唇角。
“吞錢,買藥材。”
“然後。”
我頓了頓。
“我隻救想活著的人。”
唐亓安三天沒有回家。
在第三天的晚上,我接到了一條陌生的消息。
如我預料般,果然是於愈沅發的。
鏡頭前,她一臉虛弱的抱著孩子,唐亓安就在她身側,一手撐著臉,一手捋著她的秀發。
空氣中曖昧的氛圍似乎可以拉絲。
“沈小姐,很抱歉才這麼晚打擾你,但是如你所見,我給亓安生了個孩子,我實在不想將來的孩子無名無份像我一樣,求你別讓孩子像我一樣。”
於愈沅是個私生子。
我之所以認識她,還是因為唐亓安搭的線。
恰逢中醫宣講,我作為主講人,當場提出邀請幾位誌願者來和我一起研磨草藥。
我選的大都是看起來老實的孩子,唯有於愈沅是唐亓安親自挑的。
唐亓安說:“如意,這位同學長的很像我的媽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