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拉利在深夜空曠的車道風馳電掣。
陸宴褲子拉鏈開著,莊楚霜伸手去摸,陸宴猛地踩了腳油門,拽開她手。
“你瘋夠了沒!”
莊楚霜舔著下唇被咬出的血笑:“比起十年前乖乖仔的樣子,我更喜歡現在粗暴的你欸。”
“不過,還是好懷念你那時純情的處男模樣啊,隻是動動手指都讓它......”她的手再度覆上去。
陸宴咬牙:“十年前玩我一次,你就出國,莊楚霜......你好的很!”
“那我現在補償回來嘛,生日那天,我不是讓你很舒服嗎?”莊楚霜咯咯笑,“我隻是沒想到你年紀越大越保守了,臨門一腳,寧可自己去浴室解決也不讓我幫你。你是在為林溪月守貞嗎哈哈哈......”
陸宴臉色冷下來,聲音也冷:“楚霜,凡事有個度。你如果敢鬧到溪月麵前去......”
“你有沒有想過,萬一她已經知道了呢?”
車子猛刹,莊楚霜不防,一頭撞在擋風玻璃上。
車子直接停在路中,陸宴看過來的目光刀子般冷利。
莊楚霜被他盯了半晌,紅了眼圈。
“林溪月還真是好命呀。這樣的身份都能被陸家接受。當初我爸還沒死呢,莊家隻是走下坡路了,你媽都覺得我不配跟你在一起,急吼吼地趕我出國。”
陸宴意外。
“不信?”莊楚霜挑眉,“她當然沒有明說。可她拿著那麼好的條件給莊家,我當然隻有走了。”
楚霜歎一口氣:“阿宴,你真覺得我是沒感情的空心人嗎,你當初畫給我的那幅畫我一直珍藏著呢,每次想你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。想你那時為我畫畫時癡迷的眼神,想它在我手裏綻放的樣子......”
陸宴扯開她作亂的手,長長呼出一口氣:“楚霜,十年了,我依然分不清你哪句真話哪句假話。你回英國去吧,我保你這輩子生活無憂。”
莊楚霜勾了勾唇角,眼神意味不明,“你是在趕我走嗎?”
......
“哇!師姐你是想卷死我們嗎?這才幾點?”鄭澐推開實驗室的門,大呼小叫。
溪月透過玻璃試管看一眼他,將試管扔進水池,吩咐:“沒事就把試管都刷了。”
鄭澐一看池子裏一堆的器皿,眉毛挑的老高:“你不會昨天晚上就在實驗室吧!”
見溪月不理他,鄭澐好脾氣地走到水池旁開始洗涮。
“明明是同齡人,我卻得叫你師姐。你是跳過兩級嗎?怎麼這麼聰明?”
“我不聰明,隻是讀書比較厲害。”溪月神色淡淡。
從十四歲到陸家,她的人生中就隻有兩件事:念書和照顧陸宴。
她拚了命的要把這兩件事做好,仿佛這就是她人生的全部意義。
“小溪,幫個忙——”
溪月微微一怔,轉身。
鄭澐滿手泡沫,抬著隻胳膊,露出招牌式陽光俊朗的笑容:“麻煩幫我卷下袖子。”
“不想叫師姐可以叫我的名字林溪月。”溪月麵無表情地走過去給他把垂下來的袖子卡上去。
鄭澐笑的無辜純良:“我覺得叫小溪比較親切。你不喜歡?”
溪月是疏離的性子,所有人都是連名帶姓叫她,隻有陸宴叫她“小溪”。
溪月覺得胸口憋的難受,脫下白大褂扔在椅子上,出去吃早飯。
推開實驗室的門,手裏拿著禮物盒的女孩麵紅耳赤地站在門口:“請問,鄭學長在嗎?”
溪月敲了敲門板,示意鄭澐看過來,提腳走了。
鄭澐走過來,帥氣的臉上還掛著笑容,有些漫不經心地聽著表白,目光追隨著溪月的背影,直到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