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生日宴上,他的白月光姍姍來遲。
手裏還牽著個四歲的小姑娘。
“阿深,我帶著我們的孩子回來了。”
顧景深眼眶霎時間通紅,跑上去將她們抱住。
在座沒人說話,他們都想看我這個顧太太會做出什麼驚人舉動。
可我隻是站起身,微笑著說了句:“恭喜。”
恭喜他得償所願,也恭喜我不用每日矜矜業業的演戲。
......
距離生日宴開席,還有不到十分鐘。
我挽著丈夫顧景深的手臂,和他一起招待前來赴宴的賓客。
隻是這期間我一直心不在焉,餘光時不時掃向會場門口。
顧景深注意到了我的失神,湊過我耳邊低聲詢問:
“宛寧,怎麼了?可是有哪裏不舒服?”
我驀的一怔,隨即狀若無事地笑著搖搖頭。
顧景深有些狐疑,但見我真的沒有不舒服,也沒再多問。
他繼續與人攀談起來,我垂下眸子。
腦海裏忽然浮現出昨晚出現在我手機上的一條陌生短信。
“沈宛寧,鳩占鵲巢這麼多年一定很得意吧。不過你也囂張不了多久,明日阿深生日宴,我會讓你淪為整個圈子裏的笑柄,永遠的釘在恥辱柱上。”
號碼的主人語氣惡毒,我一下就認出了她是誰。
徐青檸,我大學時的舍友。
同時也是顧景深的初戀加白月光。
嫁給他四年,同床共枕的無數個日夜,我曾無數次半夜驚醒,聽見顧景深呢喃著徐青檸的名字。
每年夏日,顧景深都會買上一束玫瑰。
剛開始我不知所意,後來才知,幾年前的那天,徐青檸答應和他交往,玫瑰正是她所喜歡的花。
我想起網上流傳的一句話,人終將會因年少未得之物而困其一生。
而徐青檸就是顧景深心裏那個時時想念、卻又求之不得的人。
念及此,我忽然有些期待今日的修羅場。
“歡迎各位來到顧先生的生日宴,接下來讓我們掌聲歡迎壽星上台講兩句。”
十分鐘很快過去,會場霎時間安靜下來,所有人各自落座。
我坐在顧景深身邊,看著他起身往中央走去。
臉上帶著笑意,氣定神閑,無人知道,我的手心已經冒了一層薄汗。
就在顧景深準備開口說話時,門口處傳來一陣異動。
所有人聞聲望過去,門被緩緩打開。
徐青檸纖細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,那一刻我竟暗暗鬆了口氣。
隻是沒想到,徐青檸手裏居然還牽著個小女孩,看著有四五歲的樣子。
我臉色微變,腦海裏頓時出現了一個可能。
和我一個想法的,還有顧景深。
“阿深,生日快樂。”
徐青檸的聲音還如當年一般婉轉動聽。
聽得顧景深當場破防,顧不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,跑上去緊緊將人抱在懷裏。
我媽這個暴脾氣,砰的站起身。
一雙眼睛瞪得圓溜,怒火足以席卷整個會場。
衝上去就想將這對不要臉扒拉開,我爸拉都拉不住。
最後還是我的呼喊拉回了她的理智。
我爸不知道徐青檸和顧景深的陳年往事,他隻知道我受了委屈。
一張臉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,他看向顧父:“顧總,你最好給我女兒一個交代。”
我眼眶微紅,拍了下爸爸的胳膊,卻意外對上了徐青檸的視線。
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,目光中滿是得意。
不知道抱了多久,中央的顧景深才依依不舍的將人放開。
他拉著徐青檸的手都在發抖。
不過也可以理解,那個本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出現在自己眼前,換誰誰不激動。
“青檸,這個孩子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