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愈被冷風吹的有些頭疼,往手心哈了一口氣,“你們坐大巴車出城嗎?”
可不能和他們在火車站遇見,否則又要糾纏不清。薑愈暗自思考。
隨意的一問卻讓季川瞬間變臉,“怎麼?你還想和之前一樣跟去車站胡鬧嗎?”
之前季川每次送宋時染離開的時候,她都要大吵大鬧,甚至攔車,很危險,但季川隻覺得她丟了他的麵子。
薑愈搖搖頭,“不去,隨便問問。”
季川冷靜下來,輕咳一聲,“你最好是,別再無理取鬧。”
“我和時染八點的大巴,先走了,你老實在家,別再曠工,別忘了把時染的工作也做了,反正你每天也很閑。”
直到季川身影消失,薑愈忙去火車站排隊買票。
冬天火車班次少,人流量卻多,她在冷風中排了一上午的隊,終於搶到了一張明天晚上的硬座票。
拖著疲憊身體回到家,光頭男已經破門而入了。
走進屋裏,好在還沒動手砸東西。
薑愈將攢好的錢遞過去,光頭男點了點數,“你這也不夠啊。”
“剩下的怎麼說?”油膩的眼神掃視一圈,“要不用身體還吧。”
薑愈忍住惡心,又掏出那張季川的欠條。
“這個人欠了我五萬,我把欠條給你,你能要回來就全給你當做還債了。”
光頭男靠近欠條仔細看了一眼,突然歪起嘴角,“這名字我熟啊,這不是宋時染那個小蹄子又榜上的小白臉嘛。”
薑愈心裏一驚,他們居然認識宋時染。
光頭男收下欠條,“行啊。”
剛鬆了一口氣,站在她身邊的一個男人突然扯住她的手,另一個配合著鎖上了門。
薑愈被推搡到房間的床上,“你們要幹什麼?錢我已經還清了。”
光頭男輕浮的勾了勾嘴角,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薑愈。
“大妹子,欠條能不能要回來還說不定呢,所以這隻能抵兩萬。”
“剩下的三萬你要怎麼還啊。”
薑愈強裝鎮定:“大哥,我看你也不是缺錢的人,你這可是犯法的,被警察抓了你不就得不償失了嗎。”
光頭男根本聽不進去薑愈說了什麼,眼神油膩地遊走在她身上。
“長得真漂亮啊,聽說你還是廠花呢,不知道這朵花嘗起來會是什麼味道啊!”
薑愈嚇的渾身顫抖,卻依舊不想放棄,“大哥,這樣吧,對方給你多少錢,我給雙倍,你放過我行不行。”
光頭男迫不及待地脫掉了衣服,爬上了床,慢慢逼近薑愈。
“大妹子,大哥不缺錢,大哥就愛你這樣的,你就從了吧,這樣還能少吃點苦!”
話音未落,光頭男淫笑著撲向薑愈。
薑愈掙紮著推開身上的重力,拚命爬向另一邊。
卻被抓住腳腕毫不費力地拖了回來。
雙手被鉗製在頭頂,身上的衣服被劇烈撕扯著。
薑愈哭著求饒,卻讓身上的變態更加興奮。
哭喊聲穿透房間,可周圍空無一人。
她突然想起來,唯一最近的季川,已經陪著宋時染出門散心去了。
房間裏一群男人圍觀起哄的淫笑和淫意的眼神讓她窒息,無助。
薑愈身上的衣服很快被撕碎,雪白的皮膚讓身上的男人獸性大發。
迫不及待的就要脫下褲子,周圍一圈的小弟大聲起哄著。
薑愈哭喊著,突然一隻手扣住光頭男的脖頸,兩百斤的男人被直接拖了出去。
周好一拳接一拳砸在光頭男的臉上,身下的人連連求饒,他卻像聽不見。
一同來的幾個人趕忙拉開,周好轉身脫下外套走進房間蓋在薑愈身上。
周圍的人押著那幾個人識趣的退出了房間。
周好將她緊緊摟進懷裏。
薑愈一聲不吭,隻是眼淚還在大顆大顆的掉出眼眶。
周好抬手想要替她擦去眼淚,看見自己手上的血跡又在自己的褲子上用力擦了幾下。
他不敢想,如果今天他沒有跟著來收房,結果會怎麼樣。
過了許久,直到天黑透了。
薑愈從浴室裏走出來,穿好衣服掩蓋住身上的抓痕後,坐到床邊。
薑愈一言不發,許久之後輕輕開口,聲音沙啞:“不要報警好嗎?求你不要說出去......”
薑愈全身包裹的很嚴實,隻有巴掌大的小臉還殘留著被熱氣蒸出的殘紅,通紅的眼睛已經哭不出一滴眼淚。
直到天蒙蒙亮,周好從廚房端出一碗熱粥,又剝好一個雞蛋放進粥裏。
過了一會,她慢慢端起桌上的熱粥,抿下一口。
微微抬眸,動作停滯。
很甜,比很久以前喝過的那碗粥還甜。
周好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,手忙腳亂的又是伸手碰碗怕粥太燙,又看看薑愈的嘴巴是不是被燙傷。
薑愈被他笨拙的動作逗笑。
“我加了點紅糖,夠不夠?要不要再加點?”
薑愈搖搖頭,紅糖很貴,她平時舍不得買。
又是一陣沉默。
想到什麼,薑愈猛的衝了出去,在外麵的垃圾桶裏翻找。
幾分鐘後,在那件被丟掉的破上衣口袋裏,薑愈翻出了自己早上好不容易搶到的火車票。
周好瞬間明白了,瞥了好幾眼那張火車票。
最後薑愈還是沒有和周好一起走,獨自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車。
夜裏,薑愈檢票上車剛坐下,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座到她的身邊。
“好巧,我也要回北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