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昔念上交了援非醫療隊的申請表。
主任一臉震驚:“昔念,你確定嗎?這可不是鬧著玩的,這個申請表一旦批複下來,你就要離開你的丈夫五年。”
“五年!知道意味著什麼嗎?你才剛剛結婚一年,慎重考慮。”
喬昔念堅定地把申請表推過去:“主任,您放心,這就是我慎重考慮後的決定。”
主任見她態度堅決,歎了口氣,“好吧,團隊半個月後出發。”
“謝謝主任。”
喬昔念走出辦公室。
黃昏走廊裏的風格外冷,可比起身體上的冷。
她的心更冷。
三個月前,她的丈夫陸亦衡出軌了。
起初,她痛苦,掙紮,恨他也恨自己。
想過原諒,也想過離婚。
最後,她冷靜了下來。
出軌隻有一次和無數次。
所以,原不原諒,沒有意義。
那就隻剩下離婚。
離婚,要看怎麼個離法。
心平氣和地跟他離婚,陸亦衡做不到。
他是一個霸道,占有欲強,內心敏-感又偏執的人。
如果,她跟他提離婚,他一定會痛哭流涕,跪地懺悔,自扇耳光。
他會用自虐的方式來瓦解她的內心。
這是軟招。
倘若她態度堅決,他就會出動律師團隊,找出一切離不成的方式。
這是硬招。
若是,她軟硬不吃,那麼,他就會把她鎖起來。
像囚禁犯人一樣,困在那棟別墅裏,永遠失去自由。
就像當初她把陸亦衡從那間黑屋子裏解救出來一樣。
解救者對於被解救者來說,就像枯井裏垂下來的藤蔓,本來沒有希望,突然出現了生機,就會舍了命一樣地緊緊攥住。
她和陸亦衡從甜到發齁的蜜糖,變成了扼在脖子上的枷鎖。
隻有悄無聲息地離開,是最好的方式。
喬昔念回到家,家裏布置得很漂亮,張燈結彩像過年一樣。
“呀!你怎麼回來了?”
一聲嬌呼,從客廳裏傳來。
一個穿著可愛蓬蓬裙,紮著雙馬尾的女生,站在椅子後麵,模樣很吃驚地看著她。
這就是陸亦衡的出軌對象,陸家收養的孤女,柳眠眠。
喬昔念沒有理會。
她的家不回族哪?
她徑直往臥室走。
走到一半,胳膊被人拽住,一個強壯的身軀貼了過來。
“本來打算布置好以後,去醫院接你,沒想到你提前回來了,看看,喜不喜歡?前天你生日,我沒能及時回來,對不起老婆,原諒我好不好?”
陸亦衡掰過她的肩膀,讓她看整個屋裏的布置。
看得出來很用心,換作以前,她會開心到熱淚盈眶。
而現在,她隻覺得那些虛假的東西很礙眼。
二十分鐘之前,她在屋外看見了兩人的苟且。
大概沒有料到,她會提前回來。
所以兩人光天化日之下,連窗簾都沒拉,就在客廳裏開始了。
她是忍著惡心,等到了現在。
“我不喜歡。”
陸亦衡大概沒料到,她的反應是這樣的。
他愣了一下。
隨後圈住她的身體:“那你喜歡什麼樣的?我都給你弄來。”
“我喜歡什麼樣的重要嗎?”
喬昔念心如死灰。
“當然重要了,你是我最愛的老婆,讓你開心是我的責任。”
陸亦衡低下頭,沿著她的耳朵往下,想要親吻她的脖子。
而這張嘴剛還在和柳眠眠纏-綿相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