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離開前的最後一周,我的東西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,江淮終於出差回來了。
他給我發了消息:“南喬,見個麵吧,有些事總要有結果,我想好好跟你聊聊。”
“你也不想耗著了不是嗎”
他約在了一家偏遠的私廚,以前他也帶我去吃過,除了有些偏,但環境和味道還不錯。
我猶豫了很久還是答應,是,有些事總要有結果。
我獨自去了那家私廚,可在餐廳裏坐到天黑都沒等到江淮。
我走出餐廳,在那間餐廳外站了很久,任由黑暗將我一點點淹沒。
真蠢,又被耍了。
我準備離開,可走到停車場的小巷子時,一隻手卻突然拽住了我。
拽我的人沒有收著力氣,我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。
膝蓋擦在了粗糙地麵的小石子上,可我卻無暇關心自己的疼痛。
一個精瘦的男人騎在我的腰上,他胡亂摸著我的背,動作裏的下流和危險讓我心提到了嗓子眼裏。
“你是誰,我身上的錢可以都給你,隻要你放開我!”
突然我的頭皮傳來撕 裂般的疼痛,男人傳來猥瑣的笑:“放開你,這麼好的臉蛋我怎麼舍得?”
他胡亂撕扯我的衣服,這時我才看清旁邊還有一個瘦小的男人。
他大概是沒做過這種事,聲音有些發抖:“喂,別過火,不是說在她身上搞點痕跡出來就行了嗎,出事了怎麼辦。”
騎在我身上的男人罵他慫包:“就算我做了又怎麼樣,她又不知道,你放心,女人最要臉,我真睡了她屁都不敢放!”
說完他俯下頭繼續扯我的衣服。
我臉色煞白,身體都在止不住地顫抖,卻仍然強裝著鎮定去摸口袋裏的手機。
摸到手機的時候,我憑直覺找到撥號鍵的位置,求求了,隨便撥通誰都好,我緊張的止不住地顫抖。
可男人還是發現了我的動作,他一把搶過我的手機扔了出去,在我臉上狠狠打了兩巴掌。
“臭女人,敢打電話,看老子怎麼收拾你!”
我死死盯著被扔出去的手機,混亂之中好像撥通了誰的電話。
電話響了兩聲之後被接通了,我剛想開口呼救,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聲。
“南喬嗎,江淮這會兒不方便,他在...洗澡呢。”
我的手還保持著向前伸的姿勢,我死死地盯住手機屏幕,眼裏的光隨著手機屏幕一點點熄滅。
裙擺被撕扯得不成樣子的時候,我終於摸到了那把我最近一直隨身帶著的小刀。
我原本是想靠這種方式,戒掉對江淮的皮膚依賴的。
如今卻也因為他,在這樣的場合派上了用場。
我舉起小刀,隨後用力刺下。
有熱熱的血濺在我的臉上,男人捂住眼睛倒在地上,另一個瘦小的男人看著渾身是血的我,飛快地跑了。
我平靜地打電話報了警,又平靜地給我爸打了電話,我現在這個樣子,大概是需要家屬的吧。
警察和我爸來的時候,場麵不太好看。
我看著麵前打滾的男人,神情木然,我爸大概是上了年齡,他的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。
“南喬,是爸爸對不起你。”
我沒理他,隻是看向警察:“他這樣我不算過當防衛對不對?”
得到警察肯定的回複之後我才看向老淚縱橫的爸爸。
“你如果真的對不起我,明天就帶我離開吧。”
走的那天,我誰都沒告訴,
飛機聳入雲霄,A市在我的眼裏越來越小,直至消失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