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回床上時,為了平息控製不住的癢,我已經將身體劃出了一道道的傷痕,等到皮膚饑 渴症徹底平息時,江淮才回來。
他掀開被子準備躺下時,卻又站了起來。
江淮眉眼中的嫌棄再也遮掩不住:“身體搞成這樣怎麼不去清理一下。”
“大晚上的,你這讓我怎麼睡得下。”
說完他轉身摔上門,打算去隔壁睡。
我呆呆地看著摔上的門,江淮剛接手公司的時候很忙,不是時時刻刻在我身邊。
發病的時候我也是這樣撓遍自己的全身。
他那時看到我滿身傷痕,眼裏隻有掩飾不住的心疼和自責。
“南喬,都怪我沒有及時出現在你身邊。”
我眨了眨眼睛,以前也自己緩解過,可怎麼隻有這一次,劃破的皮膚這麼難受呢?
我幾乎失眠了一整夜,第二天天一亮我就拉出了行李箱。
江淮進臥室拿東西的時候,剛好碰到我往行李箱裝能先寄走的東西。
他擦頭發的動作一滯,語氣裏有微不可察的慌亂:“你在幹什麼,就因為昨晚我沒幫你就要鬧脾氣?”
我掩蓋住酸澀平靜地開口:“收拾收拾不要的東西罷了。”
江淮好像鬆了口氣:“哦,這樣。”
我想平靜地度過這最後一段時間,讓自己慢慢遠離江淮,
可一周後江淮約了個局:“都是些老朋友,好久不見了,一起玩玩唄。”
我下意識地想拒絕,卻還是答應了,畢竟要搬走了,和朋友以後見麵的機會太少,我還是有些舍不得。
可等我到時才發現被騙了,包廂裏不是我熟悉的朋友,反倒是陳知坐在江淮旁邊。
我下意識地想走卻被江淮抓住了:“南喬,都是朋友,給我個麵子。”
我被他強硬地按在了座位上,陳知笑得意味不明:“江總...女朋友對吧?”
“我們在玩遊戲呢,來得最晚的人得自罰三杯,每個人都遵守遊戲規則,江總不會耍賴舍不得吧?”
江淮摩挲著酒杯,過了很久才開口:“可以。”
我不可置信地望著江淮,他明明知道,那杯子裏是高濃度的洋酒,而我不能喝酒,酒精會催化我的身體和理智,誘發出我的皮膚饑 渴症。
而現場幾乎全是不熟悉的人,如果在這些人麵前皮膚饑 渴症發作,我不敢想象會有多丟臉。
陳知端著酒杯來到我的麵前,我驚慌失措地站起身:“我不能喝酒,我先回家了。”
可陳知讓人按住了我,捏著我的下巴將酒灌了下去,我失控地大喊:“江淮!”
我不停地咳嗽,酒精順著我的唇角流到脖子,狼狽到了極點。
灌到最後一杯的時候,他才緩緩開口:“夠了。”
陳知可惜地放下杯子,我的身體一點點變熱,熟悉的癢一點點蔓延。
我踉踉蹌蹌地想出去,可陳知堵在了門口:“對不起啊季小姐,你是不是生我氣了。”
“我給你道歉,不過遊戲規則就是這樣,你這麼玩不起啊,也太小氣了吧。”
陳知看向江淮,江淮的臉色一下變得有點冷。
“南喬,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的!坐回來,不嫌丟人嘛!”
我的手臂一點點變紅,陳知故意驚訝地叫出聲。
“呀,季小姐,你身上的皮膚怎麼變得這麼紅啊,聽說你有...算了我不該多嘴的,原來是真的啊。”
難耐的癢和痛讓我的身體都在顫抖,聞言周圍人的目光一道道打在我的身上。
難堪和濃烈的失望交織在一起,我再也忍不住,一巴掌甩在了陳知的臉上,四周都安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