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秋月反手擒住想撕她衣服的楚流遠。
“你冷靜一下!”
掙脫不得,楚流遠憤怒道:
“你告訴我如何冷靜!”
“你不想跟李明做,我來滿足你,有何不可!”
他生怕傷到薑秋月,一直以來恪守規矩,從不越界半步。
哪怕牽她的手,都要考慮良久。
可她呢?
怎能背叛他!
看著氣瘋了的楚流遠,薑秋月滿眼失望。
相處兩年,她在他心中就是那種人嗎!
“你走吧。”
薑秋月疲憊的放開他。
楚流遠還想強來時,下人跑進來。
“侯爺,蘇小姐剛才受驚,暈倒了。”
楚流遠腳步一頓。
“看好夫人,不許她出院子半步!”
扔下這句話,楚流遠轉身離開。
薑秋月被限製了自由。
楚流遠不來見她,她也不命人去喚他。
倒是翠竹翻牆跑出去一次,回來告訴薑秋月,李明食物中毒死在了牢裏。
是蘇婉柔所為。
她收買李明,讓他來毀掉薑秋月的清白,從而惹惱楚流遠,好將他打入大牢。
這樣她不僅有機會動手,徹底擺脫李明,還能使薑秋月和楚流遠生嫌。
翠竹氣道:“小姐,奴婢已經搜集好證據,現在就去揭露她!”
薑秋月輕聲開口。
“沒必要。”
還剩三天她就走了,何必再增煩惱。
轉眼。
楚流遠的生辰宴。
守在薑秋月院外的下人,打開大門。
“夫人,侯爺請您去赴宴。”
這是最後一次見他。
原本不想去的薑秋月,終究帶著翠竹踏出院子。
蘇婉柔將宴會布置的很奢華。
美酒佳肴數不勝數,還請來有名的戲班來唱曲。
她代替薑秋月曾經的位置,站在楚流遠的身旁,接待賓客。
當看見過來的薑秋月,賓客噤了聲,用戲謔的眼神,掃視著她和蘇婉柔。
無人不知,侯爺有一位未過門的未婚妻,名薑秋月。
以往的生辰宴都是由她操辦。
如今換成一個青 樓出身的,很難不讓人多想,侯爺是否膩歪了薑秋月。
薑秋月對那些眼神視若無睹,平靜的朝楚流遠行禮。
“祝侯爺生辰快樂。”
“我的生辰禮呢?”
“忘了。”
楚流遠心裏竄起一股火。
先不說往年生辰薑秋月都會給他準備一份親手做的禮物。
其實他冷靜下來,已經想通薑秋月不可能會背叛他。
但此事鬧得沸沸揚揚。
她不低頭,難道要讓他這個男人去求和嗎?那他侯爺的麵子往哪放?
他就是想讓她給個台階罷了。
偏偏她現在還不拿正眼瞧他。
楚流遠氣得摟住蘇婉柔。
“本侯在此宣布,以後府裏隻有婉柔一位夫人。”
蘇婉柔驚喜的望向他:“侯爺的意思是要娶我嗎?”
楚流遠沒有回答,緊緊的盯著薑秋月。
她無波無瀾,如同一湖無法激起漣漪的清水。
楚流遠賭氣道:“是!”
蘇婉柔抱住楚流遠:“侯爺你待我真好”。
“聽說馬心可以安神延年益壽,我做不到對無辜的動物下手,所以找到了之前那匹傷人的汗血寶馬,命人取出它的心,烹飪成佳肴,送給侯爺慶生。”
說著蘇婉柔命下人端來一碗湯羹。
薑秋月猛地抬起頭。
“你挖的是哪匹馬!”
“就是傷了我的疾風呀。”
薑秋月呼吸一窒。
那是她照顧了八百多個日夜,親眼看著一點點長大的寶貝啊!
“你找死!”
薑秋月當即拔劍揮向蘇婉柔。
楚流遠立刻將人拉走,護在身後。
“薑秋月你發什麼瘋!”
“一頭畜生而已,死就死了,我再給你買一匹新的不就行了,你至於要婉柔的命嗎!”
薑秋月不敢置信:“畜生?”
“疾風是你親手送給我的!是你說我們三口永遠不會分離的!”
“我已經把疾風送走,是她非要奪走它的命!”
楚流遠一怔。
時間太久,他已經忘了那匹馬的名字。
見薑秋月含淚離開,楚流遠下意識要追上去,蘇婉柔拉住他。
“侯爺,我的胸口好痛,可能是被嚇到了......”
“諸位自便!”
楚流遠連忙抱起蘇婉柔去看大夫。
徒留原地麵麵相覷的賓客。
“侯爺今年的生辰宴,過得也太糟了吧。”
而回到院子的薑秋月,擦幹眼淚,換好衣服。
翠竹在外麵點燃火。
薑秋月將換下的衣服扔進去。
看著火勢漸大,似要照亮暗沉的天際,她輕垂下眼。
落下一滴熱淚。
以後這裏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。
那個愛慕侯爺,不惜失去名聲也要留在他身邊的薑秋月,已死在火海裏。
“走吧。”
“我們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