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錦還鄉後,我力排眾議高薪雇傭村民進廠。
可我結婚當天,他們卻堵住了我的車隊。
領頭的是隔壁王叔,他拎著鐵鍬,說我貪汙公款。
“我上個月工資明明是六千五百三十塊零一分,你憑什麼隻給我六千五百三!”
“每個工人貪一分,這麼多年你貪了多少!怪不得你一個臭娘們開得起豪車!”
我無奈解釋,“昨天您要現金,我上哪去找一分錢現金啊?”
他不依不饒,“你今天必須賠錢!”
為了婚禮順利進行,我忍著屈辱賠了他三十萬。
轉頭我停了全村拆遷項目,他們慌了......
......
接親吉時已到,車隊卻遲遲沒來。
有好事的村民來告訴我,車隊被一群人圍住了。
我穿著繁重的婚紗匆匆村口,發現領頭鬧事的是我工廠的保安王田勇。
他麵目猙獰,用鐵鍬猛砸車門,“你就是王舒禾那賤人的老公?”
“看你開這麼多豪車,是個有錢人,想進村娶老婆是吧?給我們每人一萬塊紅包,馬上放你進去!”
“這點錢都拿不出來,還想娶王舒禾?別做夢了,你老婆貪汙我們工人工資,如果不拿錢,我就報警抓她!”
幾輛車車窗全碎了,車門凹陷,甚至來接親的人都掛了彩。村裏沒有婚鬧的傳統,見此景象我有些茫然。
見我露麵,王田勇立刻帶人把我圍起來,他老婆陳娟推搡撕扯我的婚紗,眼神充滿鄙夷,“這婚紗很貴吧?都是貪汙工資買的吧?”
我沒聽懂他們的話,好聲好氣詢問原因,“王叔,什麼貪汙工資?今天大喜的日子,我早就給過鄉親們紅包了呀!”
王田勇啐了一口,“那幾個錢就想堵住我們的嘴?”
“你好好想想,這些年你貪了我們多少工資!”
“你坐在辦公室吹空調,一個月輕輕鬆鬆拿那麼多,我風吹日曬給工廠看大門,一個月就六千多塊,你還貪汙我工資,你還是人嗎!”
“我上個月工資明明是六千五百三十塊零一分,你憑什麼隻給我六千五百三!”
“每個工人貪一分,這麼多年你貪了多少!怪不得你一個臭娘們開得起豪車!”
我終於明白他的意思,無奈解釋道:“王叔,你昨天非要現金,我上哪給你找一分錢的現金去?”
“再說昨天我不都給你轉了一分錢嗎?”
王田勇不依不饒,絲毫不聽我解釋,“別說那些沒用的,在場的所有人,每人一萬,否則,這事沒完!”
看著他們貪得無厭的臉,我真是後悔當初把工廠開回村裏。
這些年我以會計的身份在廠裏工作,除了廠長,沒人知道我的身份。
為了帶老家村民改善生活,我把村裏那些沒工作的人都招進了廠子,那時我想得簡單,單純想能幫就幫一把。
尤其是王田勇一家,他家孩子在外務工,很多年不回來一次,更是從不給老人贍養費,他和他老婆身體不好,這麼多年日子過得很難。
雖然過去他們家小心眼愛算計的名聲在村裏很出名,但我想都是鄰居,我小時候,他家也曾經給我一個饅頭吃,便把他安排到門衛,又把他老婆安排到食堂打雜。
這些年我對他們夫妻倆偷拿食堂肉菜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結果喂出兩隻白眼狼。
見我不說話,王田勇以為我怕了,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報警,“你可想清楚了!賠錢還是坐牢,你選一個吧!”
陳娟假裝好心,湊到我身邊說道:“舒禾,姨看著你長大的,不能害你,你又不差錢,用這幾萬塊買後半生幸福,買你的名聲,劃算的!”
人多勢眾,我知道現在不是講道理的時候,為了不耽誤之後的婚禮,我咬咬牙,給王田勇收款碼掃了十萬塊。
收到錢,王田勇瞪我一眼,歡天喜地帶人喝酒去了。本以為事情已經解決,可我們剛進入酒店,便聽見後麵一陣嘈雜。
“舒禾妹子,你能不能把拖欠的工資還給我,我家老王等著錢治病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