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苗苗雖然不爽溫玉的指派,但為了能繼續借周家的勢,隻能忍氣吞聲。
她像是陰狠的毒蛇步步逼近我。
“不要臉的老三,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開眼。”
“明明我幹媽都那麼大度的給你機會了,你卻偏偏要自討苦吃!”
“得罪了周氏集團,你這種老窮酸貨怕是隻有沿街乞討的份兒了!”
“要飯的時候可要小心,別管不住自己的淫賤本性去勾引那些老乞丐!”
“到時候染上一身臟病害人害己!”
說著孫苗苗雙手掐住我的脖子,一腳狠狠踹向我的膝彎。
好像她麵前不是一個六十歲的花甲老人。
隻是一團惡心的垃圾。
重生實在過於突然,我根本來不及部署。
到底歲數大了,又落了一身職業病。
我被年輕力壯下手狠厲的孫苗苗半拖半拽,拖行到張芳麵前。
張芳雖然臉上還是被燙出的片片紅痕,卻已經找回了她那副得意的嘴臉。
“楊珍,當初你想從我手裏搶走澤濤沒有得逞。”
“現在你想搶走我的孩子們更是癡心妄想!”
“楊珍啊,人生來注定有三六九等,你再不甘心也爭不過命。”
“麵對我這種人生贏家,你隻能認輸~”
“今天是我六十歲生日,也是澤濤不在的第一個生日,我把它當做我的新生,你就乖乖給我磕三個頭。”
“往日恩怨,我可以跟你一筆勾銷~”
我幾乎被她的無恥發言氣笑了。
我和丈夫結婚四十年,雖然因為各自的理想聚少離多,但我們是一起闖過時代洪流的伉儷,感情深厚。
往年生日不管丈夫在忙,總會親手給我做一塊小蛋糕送到研究室。
研究室裏的年輕後輩都打趣他,
“楊老師又不是小孩子了,周董就用塊小蛋糕打發了?”
我挨個點一點他們的頭,
“這塊蛋糕在我這兒貴過黃金萬兩!”
而人前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丈夫往往會低著頭笑,
“阿珍年輕的時候吃得苦太多了。”
“我答應過她每年生日都要給她做甜點。”
可今年澤濤不在了,買來的蛋糕被我親手砸毀。
這些畜生還要迫不及待的欺辱我!
我梗著脖子不肯低頭。
“溫玉!你這麼對我就不怕我兒子知道嗎?!”
麵前的少婦隻是勾起嘴角,上前狠狠給了我一耳光。
“我媽才是被你欺負的周家老夫人!”
“你兒子又是什麼東西!”
她靠近我耳邊輕語,
“你這樣的窮酸老太太,不過一件惡心發臭惹人嫌的垃圾!”
“反正周洋也跟你不親,等他在國外辦理完集團交接手續,看看誰還會認你~”
孫苗苗尖利的指甲在我身上劃出道道血痕。
“死老太婆,叫你磕頭啊!”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!都是你自找的!”
就在她想要一腳踹到我頭上的時候。
宴會廳的大門被猛地踹開。
我握緊兜中的手機,周身繃著的勁兒卸下,隻剩疲憊和痛楚。
但總算是趕上了…
一個嚴肅的聲音嗬斥住騷動的現場,
“給我住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