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就是挑起周圍人的同情心?
我倒是要看看,她口中究竟是我這個有錢人足夠拉仇恨,還是我口中她這位毫無能力,隻靠著關係戶就搶走保送名額的家夥,更引人不齒。
果不其然,在聽見我說出的這番話後,原本一開始紛紛指責我的同學們一瞬間都愣住了。
“的確好像是聽說今年,有一個拿下數學國賽金獎的女生。”
“啊?我也聽說了,我還以為保送名額一定是她的,畢竟那可是國賽金獎啊!”
聽見這些討論,田杏兒的臉色頓時僵了:
“你,你別在這胡說八道!”
“沒錯!葉嬌嬌,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!”
聽見我“汙蔑”了他的心上人,柳旭銘立刻上前將眼眶通紅的田杏兒擋在了身後,盯著半邊臉的巴掌印對我皺眉道:
“嬌嬌,我知道你嫉妒杏兒,可保送說白了是學校決定的事情,你就算是心裏有再多氣也不能當眾汙蔑杏兒,對杏兒發火啊。”
“再說了,杏兒家裏條件不好是眾所周知的事,你家裏這麼有錢,又何必非要去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,而去毀掉一個困難女孩的前程嗎?”
“啪!”
柳旭銘話落,我沒有絲毫猶豫,便再次揚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立刻又朝著他另外半邊臉狠狠扇了一個巴掌。
“這麼會顛倒是非,果然是渣男賤女湊一對!”
我吹了吹自己發麻的掌心,這厚臉皮打得我的手生疼。
“葉曼曼!”
不過十多分鐘被我當眾連扇兩巴掌,柳旭銘的臉算是被我徹底踩到了地上。
他此刻因為憤怒,滿臉漲得通紅,看著我咬牙切齒,正要開口發泄怒氣,卻被我搶先一步開口不屑道:
“高中曆來的規矩,隻有參加國賽拿了金獎的人才有資格直接保送,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一直要拿我家有錢我說事兒,好像我有錢我就必須要為她田杏兒讓步。”
“可我一開始參加競賽就是為了能夠保送,我就是為了我自己,沒錯!我很自私,我不願意讓出保送名額,那是因為這一切都是努力得來的成果。”
“沒有人知道我為了這個保送資格付出了什麼,所以你們沒有資格來勸我將保送名額拱手讓人!”
“我再說一遍,是我的就是我的,我不管有誰用了什麼樣的手段,我都不允許有人把這保送名額從我手裏搶走!”
說罷,我看向了一直躲在柳旭銘身後的田杏兒。
對上我視線的那一刻,她看似慌張的迅速移開視線,可即便如此我卻依舊瞧見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毒。
“我的確是聽說學校今年有一個保送名額,但竟然不是給葉曼曼的嗎?她可是我們市裏近十年來第一個拿到國賽金獎的人誒,報紙上都報道了!”
周圍此起彼伏的聲音傳來,夾雜著好奇和鄙夷:
“不是,這個田杏兒是誰啊?之前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,她憑什麼能拿到保送名額啊?”
“還有那個柳旭銘?他在學校裏對人愛答不理的,平時恨不得把眼睛頂到頭頂上,我還以為他家裏真的很有錢,搞了半天竟然隻是司機的兒子,真是笑死人了!”
“喂,柳旭銘,你們倆是不是當我們都是瞎子?”
一名女生似乎沒忍住,從人群當中站了出來,對著柳旭銘喊道:
“說自己和葉曼曼青梅竹馬當眾向她告白,轉頭又不顧她受委屈,當著她的麵維護田杏兒,讓對方把保送名額讓給她!這難道不是預謀的套路嗎?你要說他和田杏兒沒有一腿,我打死都不信!”
人群之中有一高二的女生站了出來,對著柳旭銘大聲指責。
“你說什麼!”
一番話幾乎撕破了柳旭銘的真麵目,氣的他咬著牙,惱火的上前便要對對方動手。
見此情景,我立刻上前一步,擋在了對方麵前。
正準備抬腳將人踹出去的那一刻,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動作。
“旭銘,你這是在做什麼!”
隻見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,撥開人群朝著我們大步而來。
看到來人的那一瞬,原本囂張的柳旭銘臉上瞬間劃過了一瞬慌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