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。
原來這段感情,早就破敗不堪,處處都是別人的痕跡。
明明是六月,沈漣漪卻遍體生寒。
她以為,裴思硯至少對她有真情。
卻沒想到,這就是一場徹徹底底的笑話。
而她,就是一個生活在別人影子下的小醜。
沈漣漪搖搖頭,靜靜道:“到時候再說吧。”
她渾身乏力,睡了個昏天黑地。
沒想到第二天再醒來她就來了醫院。
裴思硯見她醒來,手忙腳亂起來。
“漣漪,你好點了沒有?”
沈漣漪不明就裏,坐了起來。
裴思硯小心攙扶,細心把枕頭放到沈漣漪的背後。
“我怎麼了?”
“你發燒了,如果不是軟軟過去看了你一眼,估計你都要燒傻了。”
沈漣漪眼神迷茫,輕輕點點頭。
旁邊的病友見到裴思硯如此擔心,不忍誇獎道:“現在這麼疼人的男朋友可不多了,小姑娘你要好好珍惜啊。”
聞言,裴思硯有些不好意思。
他拿起床頭櫃上的保溫杯,細心給沈漣漪打開遞了過來。
“我女朋友才是難得,不過我們馬上要結婚了,誰也打不了她的主意。”
說到結婚,裴思硯故作為難。
“漣漪,結婚證我們晚一點領好不好,先結婚,結婚證就是兩張紙,證明不了什麼。”
沈漣漪喝下水,乖巧點點頭。
裴思硯得到肯定的答案後,激動的想抱沈漣漪,卻礙於沈漣漪在打吊針。
沈漣漪什麼都沒問,這不像她的風度。
但裴思硯早就沉浸在解決掉這個大麻煩的喜悅中。
自然不會在乎這些細節。
裴思硯離開後,沈漣漪起來上廁所時被最左邊的一個小妹妹拉住。
看到沈漣漪迷茫的眼神,小妹妹言簡意賅說出自己看到的一幕。
“昨天你男朋友和一個女生在廁所裏待了很久,至少一個小時,而且女生出來後連衣服都沒穿好。”
沈漣漪回之一笑,撇清關係道:“他不是我男朋友。”
出院時,裴思硯再三提出要自己接沈漣漪出院。
可從五點等到七點,日暮黃昏,也不見裴思硯的人影。
就在沈漣漪要自己打車時,裴思硯姍姍來遲。
一路上,沈漣漪一句話都沒說。
裴思硯好幾次欲言又止,都被沈漣漪的沉默勸回。
剛推開門,沈漣漪就看到大敞開的那個房間。
她明明再三叮囑不讓宋軟軟進那個房間,宋軟軟卻一點都沒放進心裏。
看到自己,宋軟軟不以為意道:“你們回來了?”
沈漣漪衝進那個房間,卻看到自己奶奶的照片摔得粉碎,骨灰更是灑了一地,而自己養父養母的遺物更是泡在了水裏。
她小心珍藏了十多年的東西,在這瞬間化為烏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