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兩個人又膩歪地去挑了新的婚紗進去試衣間。
我轉身去了隔壁的婚紗店。
安寧一身純白的婚紗站在鏡子前,看到我進來溫柔地笑了。
“去哪裏了?”
前幾天有人爆料這家婚紗店宰客,我來調查。
安寧自告奮勇要陪我演戲。
她說完就注意到我褲腳上都是水漬,忙走過來要幫我擦幹淨。
“遇到什麼事了嗎?”
我沒讓她蹲下去:“咖啡灑了,不要緊。”
“你婚紗挑好了嗎?”
她能察覺到我在轉移話題,順勢在我麵前轉了一圈:“你喜歡這套嗎?”
我靜靜看著她:“你喜歡就好。”
她撒嬌地抱著我的胳膊,胸前的柔軟蹭在我的手臂上。
我看著她的眼神深邃了不少。
她眼底流露出不明顯的笑意:“我還挑了好幾套,穿給你看?”
我沒有拒絕她。
“你在想什麼?我叫了你兩遍了。”安寧不滿意地嘟嘴,“把我拉一下拉鏈。”
我沒說話,隻是看著她。
她眼神閃了一下:“你之前說要在國內登報尋找雲樾?”
“嗯。”
“什麼時候?”
我神色如常過去幫她拉拉鏈:“明天吧。”
“一年了。”我歎氣,“她是不是真的出事了?”
安寧軟軟的身子貼過來抱住我安慰。
“阿川,你已經做到最好了。”
安寧跟雲樾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。
都是一個圈子裏的,她的身價條件甚至比雲樾還要好。
都是蓉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族。
我是偏遠山區的農村人,是我們村子裏第一個大學生。
比其他人好點的是,我高中被老師選上,到蓉城當了半年的交換生。
大學畢業後,我又考上了蓉城的公務員。
因為工作有交集,我陰差陽錯地認識了雲樾。
她整整追了我兩年我才答應。
因為我覺得自己跟她的條件差了很多,很自卑。
但是她說自己愛上的是我的人,不是我的身份。
我信了。
在一起的第二年,雲樾的朋友仍然時不時會嘲諷我是吃軟飯上位的。
她會站在我這邊跟那些人斷絕關係。
“我選的男人你們沒有資格評價!”
我以為這就是愛情,所以她失蹤的時候,我覺得天都塌了。
安寧當時哭得不能自已,跪在我麵前道歉。
“對不起,我應該阻止她去極限跳傘的。”
“都怪我沒有堅持。”
她哭了好久,比我這個正牌男友還傷心。
如果不是後來她鑽進我的被子裏,我真的以為她在傷心。
雲樾聽信張昀的話,認為男人的忠誠度都是在極端條件下才會產生的。
所以她聯合安寧測試我。
一個消失,一個安慰。
但是雲樾不知道,她的好閨蜜測試我的方法不太尋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