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蕭策安見我心情不好,特意請了假,也上朝也沒去。
隻是才過晌午,就有人匆匆來報,要他出門相見。
“除了夫人,其他人全都回絕了不見!”蕭策安抱著我,惡狠狠地回道。
隻是話音剛落,一丫鬟突然衝進來,附身在蕭策安耳旁說了兩句話。
他立馬變了臉色,歉意地看向我:
“夫人,朝廷有急事,可否容許我......”
“去吧。”我點了點頭。
得到我的允許,蕭策安飛快衝出了門,莽撞地像個毛頭小子。
他走之後,我捂著胸口,心臟劇烈撕扯著我的身子,痛到沒法呼吸,我隻能慢慢蹲了下來。
剛才來人分明不是陛下的人,而是貴妃陳氏的貼身婢女。
隻要一涉及到貴妃,蕭策安仿佛就失去了理智一般。
我強撐著意識跟了上去,才發現蕭策安在郊外買了一間院子。
院子被打理的很好,四周開滿了芍藥,顯然兩人經常在此私會。
睜眼看出去,一片又一片的紅色看的人極為刺眼。
蕭策安看見貴妃,立馬斥責道:
“怎麼又來見我,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?”
話雖然凶狠,可將她抱進懷裏的動作卻極其溫柔。
貴妃撇了撇嘴,躺在他的胸口,少女懷春一般撒嬌。
“本宮就是想你了嘛。”
兩人緊緊相擁,仿佛真正的夫妻一般。
出門在外,蕭策安向來不允許我同他這樣親密接觸。
他曾說:
“我是大將軍,在外麵親吻,這樣成何體統?”
我信了他的話,哪怕對其他夫妻在外的親密羨慕到流眼淚,在外我也十分克製,最多隻是同他拉拉手。
可如今看著他抱著貴妃接吻,才明白他隻是不願讓我們恩愛的消息傳到貴妃耳朵裏,惹她生氣罷了。
很快,蕭策安從包裏拿出一件衣服遞給貴妃,她不滿地推搡:
“每次都穿謝靜姝的衣裳,你究竟是在看我還是在看她?”
蕭策安立馬嚴肅起來,說出的話卻讓我入墜冰窖:
“聽話!穿了她的衣服你才不會被人發現,就算被人看見了我也說是和她出來遊玩!”
我發腦轟的一聲就炸開了。
嫁給蕭策安三年,好幾次外人都傳我和蕭策安在郊外恩愛,兩人難分彼此,青天白日都忍不住做那檔子事。
我總是覺得疑惑,蕭策安卻對我說
“許是最近太累了,你忘了這段記憶。”
原來,在郊外同他在一起的人一直是貴妃。
難怪他每次出門都會帶一件我的衣裙,美名其曰在外麵忍不住會想我,隻有聞著我的味道他才安心。
我苦笑一聲,他竟然這般嗬護貴妃,不忍讓她承受一點傷害,可到頭來,卻要讓我承擔孟浪的罪名。
這三年難解的疑問,此刻都清楚了。
我捂住嘴巴,忍住自己的哭聲。
抬眼看,貴妃不情不願換上了我的衣裳。
顧忌到她剛生過孩子,蕭策安沒有動手動腳,但他伸出舌頭,肆意在貴妃的嘴裏攪動起來。
看見這一幕,胃裏翻江倒海般,蹲在路邊,我將今早蕭策安剛喂給我的吃食全都吐了下去。
我沒忍心繼續看下去,拖著疲憊的身子慢慢回了府。
蕭策安回來時已是深夜,他已沐浴更衣,身上已經聞不出來貴妃的味道。
但脖頸處若隱若現的口脂依然出賣了他。
蕭策安將脂白玉手環強行戴在我的手上,他討好一樣地對我道歉:
“夫人,今日實在是太忙了,你沒有生氣吧?”
手環勒的我手腕生疼,紅腫地不像話。
顯然,這不是送給我的。
倒是適合貴妃那樣纖細的女人。
我搖了搖頭,將手環取下來放在桌上。
“你做任何事我都不會生氣。”
已經不在乎了,他所做的一切都對我來說沒任何意義。
蕭策安有些疑惑,右手指微微彎曲。
多年相處,我知道他內心有些恐慌。
但我不像往常一般黏著他,反而獨自一人去了客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