聚會的地點選在了KTV。
在場的人全都一口一個小嫂子叫的熱絡。
季知年也貼心的把她的酒水換成飲料。
蘇依依眼中閃過一絲嫉妒,秦念卻始終沉默以對。
以前的聚會,季知年都會選在清淨雅致的地方,他害怕吵到秦念,讓她舊傷複發。
可現在,有了蘇依依,他便不顧上秦念了。
酒過三巡,朋友們在蘇依依的授意下輪番朝秦念敬酒,全部都被季知年擋了下來。
蘇依依看著不悅,直接拉過一個朋友要喝交杯酒。
“我在國外的見過的玩法和國內不同,交杯酒要兩個人嘴對嘴才行。”
在場的人都知道蘇依依和季知年的過去,嚇得大氣不敢出。
蘇依依看了一圈沒人回應後,把目光落在了季知年身上。
秦念看到季知年的喉結滾動了一下。
他動了念,隻能勉強用僅剩的理智壓製。
可蘇依依卻直接端著酒杯站起身。
“你們都不陪我,我隻能去找外頭的人一起玩了。”
在蘇依依走出門的那一刻,季知年的理智全麵潰敗。
他毫不猶豫的便丟下秦念追了出去。
剩下的人麵麵相覷,一片尷尬。
大壯急忙找補道:“小嫂子,你別生氣,依依姐可能是喝多了。年哥畢竟是老大,總要多照顧點,你在這坐著,我去看看。”
他走得太急,沒有關好門。
幾人的對話清晰傳到了秦念的耳朵裏。
“喂,你家小朋友還在裏邊呢,你們想親去遠點的地方行不行?不怕被看見?”
“她不是聾子嗎,聽不清怕什麼,你們幫忙打好掩護,我們過兩個小時再出來。”
透過狹窄的門縫。
秦念看見蘇依依勾著季知年的領帶,進了隔壁包間。
與此同時,包廂的音樂聲一下大了起來。
“小嫂子,年哥有點事一會就回來,我們先玩。”
幾人笑得諂媚,秦念卻被音樂聲吵得耳朵發疼。
朦朦朧朧間,她仿佛能夠聽見,音樂底下掩蓋著的,此起彼伏的喘息聲。
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。
像是一把無形的手扼住秦念的喉嚨,讓她喘不過氣。
她想出去透透氣。
路過隔壁包間的時候,還是被兩具糾纏的身體吸引了目光。
兩個人熱烈,奔放,毫不避諱。
蘇依依的大衣底下,竟然隻有一套明晃晃的蕾絲內衣!
而一向古板的季知年,則盡情的展示著自己最原始的一麵。
憤怒,羞辱,惡心......
種種情緒充斥著秦念的腦海。
縱使再麻木的內心,也經不住這樣的衝擊。
她幾乎是落荒而逃。
手機錢包都拉在了包間,秦念無處可去,隻能漫無目的的在街邊遊蕩。
消瘦的身影在瑟瑟寒風中不斷發抖。
可眼淚就好像被悲傷凍住了一樣,怎麼都落不下來。
不知過了多久,秦念看到了匆匆尋來的季知年。
“念念,你跑哪去了,也不接電話,大晚上的真是嚇死我了。”
他急忙脫下外套披到秦念身上。
甜膩的香水味混合著一股無法言說的味道撲麵而來。
秦念幾乎作嘔。
季知年依舊滿臉擔憂的摩挲著她冰涼的手。
“怎麼了念念,你剛剛是不是看到什麼了?”
秦念搖了搖頭。
“吵得耳朵疼,出來走走,忘記帶手機了。”
“是我不好,是我考慮不周,以後再也不會了。”
季知年認真與心疼的模樣不像是作假。
可是他襯衫上的口紅印,脖子間的吻痕,更不是假的。
一時間,秦念竟不知該憤怒季知年的出軌。
還是該高興,季知年在出軌的時候還能想著自己。
最終,萬般情緒化作了一聲歎息。
糾結這些又有什麼用,反正,她馬上就要離開了。
剛剛偷完腥的男人總會格外愧疚。
季知年也不例外。
他拒絕了蘇依依二場的提議,執意要帶秦念回家休息。
一路上他都緊緊拉著秦念的手,直到睡覺都不鬆開。
似乎是怕極了她會再一次突然消失。
這一夜兩人各懷心事,卻都難得的睡了好覺。
次日上午,秦念被手機鈴聲吵醒。
睡眼朦朧的她隨手點了外放。
“秦女士,您昨天谘詢有關離婚方麵的事情,我們已經有了方案。”
此話一出,兩人都徹底清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