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
因著家裏還有很多昨天獵到的野味,以及今天還要采買媳婦列的清單上的東西,賀知州卯時初就起來了。
見床上的媳婦睡的香甜,他絲毫不敢輕易弄出一點聲響,生怕把媳婦給吵醒了。
幫媳婦掖了下被角,這才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房間。
來到廚房,洗鍋生火,將昨晚剩下的菜熱一下,又烙了幾個雞蛋餅。
簡單的吃了點,將飯菜放到鍋裏,蓋上鍋蓋,又往火堂裏添了一把柴火,確定等到媳婦起來不會冷,才轉身去了地窖,把裏麵存放的豬肉搬上來,又從雜物房推出一輛板車。
給媳婦留了一個字條,就拉著板車抄小路去縣城。
清河村距離天雲鎮倒不是很遠,走路大概半個時辰,做牛車要更快一些,大概四十分鐘,鎮上做牛車去縣城的距離跟村子走路到鎮上的差不多,都在一個時辰左右,從清河村走大路的話那就要最快也要一個半時辰,抄小路一個時辰在家一盞茶也能到,不過小路不好走且危險,也就賀知州當過兵才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。
到達縣城的時候剛好辰時,差不多早上七點。
到了縣城,賀知州直接把板車拉到福來酒樓後門。
“咚咚咚......”
“誰呀,來了來了,馬上啊。”裏麵的人聽到敲門聲,一邊回應一邊跑過來開門。
門一打開,管事的就看到那張熟悉的帶著傷疤的臉,一臉驚喜的看著賀知州,笑著問道:“哎呦,是賀兄弟,這次是什麼野味?”
“野豬肉,我都處理過了,你看看,沒問題就上秤。”賀知州跟福來酒樓合作也有兩年多了,彼此之間都非常熟悉了,說話也就比較隨意。
“哎呦,這可是好東西啊,那就直接過秤了。沒什麼可看的。”合作了那麼久,管事對賀知州還是了解的,他從來不會濫竽充數,這才使得他們能夠合作這麼長久。
今天也是巧了,於老爺子點名要吃野豬肉全宴,掌櫃的一早就開始發愁了,就怕沒有野豬肉,到時候把於老爺子給得罪了。
野豬這玩意完全就是靠運氣,不是想想就能有的,老獵戶麵對野豬的時候都要打起十二萬分的心才敢動手,沒把握的事是絕對不會做的。
“最近都在忙啥,好久沒來了。”劉管事還不知道賀知州成親的事,不然就不會這麼好奇了,畢竟某人一般三天肯定會來一趟,這次可是隔了大概有十天呢,他能不好奇嘛。
“沒啥大事,就是娶了個媳婦,我媳婦身子有點弱,所以在家看著她。”實話當然是不能說的,實際他是怕人沒了,這才一直守在身邊照顧著,也是他有心,不然依著原身的身子骨,在他接她回去的第一天就掛了。
劉管事愣了一下,很快回過神來,錘了賀知州一下,“你小子可以啊,總算是成親了,是不是專門挑的這個時候。”
大盛朝的有關於剩男剩女的律法大家都是知道的,他也知道賀知州還未成親,之所以沒有成親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眉梢那條疤痕,再加上他當兵的那個眼神,哪個女人不害怕,就是男子很多都不敢跟他對視。
不過跟他相處久了就知道他的脾性,根本不像表麵看到的那樣,隻能說表麵的欺騙性很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