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便抱起她往外走,任由鐘心心在身後喊他名字也沒管。
回到兩人的別墅,江洲年又是給她找藥吃又是給她煲養胃粥。
葉楚棠看著他來回忙碌的樣子,心中百感交集。
從前他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,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豪門少爺。
和她在一起後,他走下神壇,為她洗衣做飯,家務全包,成了個家庭煮夫。
在她耳朵聽不見後,還去學手語,隻為了能和她溝通。
還每次被他的朋友笑稱是老婆奴,但他不以為意,反而十分自豪。
說自己的女人自己疼自己愛,他成就感滿滿。
她得胃病之後,更是精心研究各種養胃餐,他不放心保姆,三餐都是自己親自下廚,說是一定要把她的身體養好。
他曾經是那樣的愛她入骨。
可如今卻背著她出軌。
葉楚棠想到這裏,心中刺痛,他的愛意,當真是瞬息萬變。
吃完粥,她睡了一會,醒來時已經接近八點。
江洲年一直在旁邊守著她,以防她萬一哪裏不舒服,自己好能立刻知道。
他看見她醒了,立馬給她端來一杯溫水,體貼喂著她喝下。
正想說些什麼時,手機響了起來。
“心心,別著急,我準備出門了,乖,洗幹淨等我來。”
他接起電話,背對著她,聲音裏透著一股子的愉悅。
葉楚棠看著他,心中隱隱作痛。
不敢去想多少次他當著自己的麵,上一秒還在對她關心備至,下一秒卻能和小青梅隨意調情。
在他心裏,究竟是誰更重要?
葉楚棠這一瞬間很想知道他的答案。
於是,她拉住他的衣袖,開口問道。
“洲年,今晚留下來陪我,好嗎?”
江洲年笑了笑,一臉寵溺,摸了摸她的頭發,打著手勢。
“寶貝乖,我的公司有重要的事,客戶那邊很需要我。”
“等我忙完立刻回來陪你,有事給我發信息。”
說完,他穿上衣服離開。
葉楚棠的心瞬間冷了下去。
從前隻要她一句話,他會不顧一切推掉公司上億的生意,隻為了陪她。
可現在他可以為了別的女人毫不猶豫丟下她。
很好,那麼她也不要他了。
翻出很久沒聯係的親生父母的電話,葉楚棠給他們打去電話。
通話結束後,葉楚棠在手機上查看著a國的情況,提前熟悉自己未來要生活的地方。
就在這時,江洲年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。
她心中十分詫異,自從她耳朵聽不見,擔心她觸景生情,江洲年從來沒有打過電話給她。
疑惑著接了起來,裏麵傳來令人臉紅耳赤的嬌喘聲。
“阿年,我和葉楚棠誰更讓你爽?”鐘心心嬌媚如絲的聲音響起。
“當然是你。”
江洲年帶著低沉的喘息,毫不猶豫道。
“我就知道你還是更喜歡我,畢竟你說她在床上像條死魚一樣無趣。”
“阿年,隻有我們才是最契合的一對,隻有我才能給你最快樂的享受。”
“是,你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。”
”你今天怎麼老提她,你...你怎麼打給了楚棠!?”
江洲年的聲音陡然拔高,隱約還有些緊張和怒氣。
“她聽不到的,這樣不是更刺激嗎?”
話剛說完,電話一下就被掛斷。
葉楚棠緊緊捏著手機,指尖泛白。
明明是裹著被子,身體卻是前所未有的冰冷。
她覺得無比可笑,她為他受過的傷成為了他們助興偷情play的一環。
江洲年回來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天早上。
他像往常那樣想給葉楚棠一個早安吻。
她不著痕跡地避開,想到他昨晚的事,他的嘴吻過別的女人,心中仍是忍不住一陣惡心。
江洲年愣了一下,剛想問怎麼回事。
葉楚棠皺了皺鼻子道“你沒換衣服,身上有味。”
那種情事的味道和濃烈的香水味交雜在一起直叫她反胃。
他恍然大悟,笑笑比劃:
“昨晚和客戶談太晚,在辦公室睡著了,還不小心按到你的電話。”
他在為昨晚的事情撒謊。
葉楚棠已經無所謂,反正也要走了,更是懶得戳穿他。
餐桌上,他買了葉楚棠從前最喜歡吃的蟹黃灌湯包。
可她看著沒有半點胃口。
那家店和公司是相反的方向,卻是在鐘心心家附近。
偏偏今早她才刷到鐘心心的朋友圈。
她曬出這家店的湯包,還配文道。
“隻要我喜歡吃,哪怕排隊兩個小時他都說願意!”
江洲年很快給她點了個讚。
許多人評論問她是不是男朋友,她似是而非回複了個嬌羞的表情。
其中一張照片是男人在喂她吃東西,雖然沒有露臉,但他修長的手指上有道月牙狀的疤痕。
和江洲年的一模一樣。
是當初他為了照顧葉楚棠學做菜,不小心被燙傷留下的疤痕。
“怎麼不想吃嗎?你想吃什麼早餐,我立刻去給你做。”
“先喝點牛奶,對你的胃好。”
江洲年見她沒什麼胃口的樣子,又體貼去給她溫一杯牛奶。
“我不餓,不用了,我要去畫室。”
葉楚棠淡淡拒絕了他,直接打車去工作室。
她自小喜歡畫畫,畢業後自己開了家畫室。
中午,畫完最後一幅畫,想到不久就要離開,她準備把工作室賣出去。
於是在手機上找到了一個之前的中介,給他發語音信息。
“您好,我這邊的店麵需要找人轉讓出去,最好是這個月內。”
話音剛落,江洲年出現在門口,眉心微蹙,一臉不解。
“轉讓?為什麼要轉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