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捐到山區?”遲非晚聽到工作人員的話立馬皺起了眉,她緊緊盯著江宴離:“你要捐什麼到山區?”
遲非晚長長的指甲瞬間摳進了江宴離胳膊上的肉裏,可她卻好像沒有發現一樣,又或者根本不在意。
江宴離下意識“嘶”了一聲,略微皺眉道:“遲非晚,你弄疼我了。”
遲非晚這才鬆了手:“你閑來無事捐什麼東西到山區?怪不得家裏的東西好像越來越少了!”
江宴離沒有說話,而是把打包好的東西交給快遞小哥。
遲非晚見他根本不聽自己的話,正愈再問,卻聽見顧子奕在一旁不鹹不淡地開口:“江宴離,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幾天晚晚跟我走得近,吃醋故意想鬧這麼一出?可我跟晚晚真是同事關係,你信也好不信也罷,不必搞些神秘兮兮的想引起晚晚的注意,像什麼男人!”
遲非晚聞言,臉色瞬間變得陰沉:“你故意的?”
江宴離覺得她實在是有點好笑,怎麼顧子奕說什麼他都信,好像完全沒有自己的思考一樣。
不過他也不在乎了。
顧子奕看他沒有任何解釋,反而變本加厲起來:“一定是這樣的,小說裏不都這麼寫的嗎,先捐東西給山區,然後不告訴家人一聲不吭的離開,最後家人發現後悔......”
即使江宴離再怎麼不想在離開前徒生事端,但是也忍不了顧子奕一而再地挑釁。
“這是我的事,還輪不到外人來置喙。”
顧子奕麵色難看,“你......”
還想說些什麼,卻被遲非晚拉住:“夠了!”
隨即她側身又用僅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:“再過幾天,咱們就離開了,要是讓江宴離發現什麼,他一定會纏著我和女兒不放......”
顧子奕聞言有些不忿地瞪了遲非晚一眼。
遲非晚下意識想去哄,但礙於江宴離還在,隻能作罷。
江宴離也懶得看他們打情罵俏,自己一個人轉身去了臥室。
晚飯的時候,江宴離沒有看見顧子奕的身影。
江憶安拽著遲非晚的袖子問道:“媽媽,子奕哥哥去哪兒了呀?我剛剛去他臥室叫他出來吃飯,他也不在裏麵,是不是被爸爸氣走了?你去哄哄他好不好,隻要你撒嬌他肯定就不生氣了!”
轉而看向江宴離:“爸爸,都怪你,氣走了子弈哥哥,我命令你馬上去給他道歉!”
江憶安完全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,就好像江宴離理所應當該這樣做一樣。
可遲非晚卻察覺到了這一點,她語氣嚴肅道:“道什麼歉?他是客人,怎麼能讓你爸爸去跟他道歉!傳出去像什麼樣子?”
遲非晚邊說邊給江宴離夾了一筷子菜,溫柔道:“更何況,這輩子我隻會對你爸爸一個男人撒嬌。”
江宴離壓下了嘴角的冷笑,靜靜地看著遲非晚在自己麵前演戲。
因為他分明看到遲非晚在夾完菜之後,就把手藏到了桌子底下,看屏幕是在給顧子奕發消息。
深夜,江宴離睡著,遲非晚小心翼翼地湊到了江宴離旁邊,輕聲道:“老公,睡了嗎?”
江宴離還是緊閉著眼,沒有任何異常。
她這才放下心來,壓低了聲音,不知在跟誰說話。
“出來吧,他睡了。”
顧子奕出現,緊接著傳來了他有些不滿的聲音:“你晚上那樣對我,準備怎麼補償我?”
遲非晚這就開始招架不住了,聲音都有些麻了:“你......想讓我怎麼做?”
顧子奕也嬌笑了一聲,隨即從角落裏拿出了一件情趣內衣:“喜歡嗎?專門為你準備的。”
遲非晚呼吸一滯,從床上坐了起來,腿軟到連路都走不穩:“就這麼忍不住?我們再過幾天不就能天天膩在一起了?這麼幾天都等不及?”
“難道,你忍得了?”
顧子奕輕笑一聲,下一秒傳來了遲非晚的嚶嚀聲和曖昧的水聲。
“嘖,身體倒挺誠實。”
......
遲非晚不知道的是,她以為已經熟睡的江宴離現在卻睜大著眼睛,透過臥室落地窗的玻璃,絕望地看著他們糾纏在一起的交疊身體。
江宴離死死咬著拳頭,屈辱的眼淚無聲地落了下來,浸透了他特意買的情侶枕頭。
他終於體會到了,心如刀割的具象化。
直到一個小時後,二人才結束。
顧子奕不舍地從臥室裏走了出去,遲非晚也漸漸陷入了深度睡眠。
突然,江宴離的手機傳來了消息的震動聲,是顧子奕發來的。
上麵隻有一句話:
【我知道你沒睡,晚晚的叫聲好聽嗎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