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男友一起玩密室逃脫那天,他為了和白月光偷情,將我鎖在棺材道具裏。
整整一夜,我被嚇到失禁,連肚子裏剛剛成型的孩子,也失去了心跳。
可男友卻麵露不耐:“你隻是受到了一點驚嚇,難道就要讓白茉失去她的工作嗎?”
後來,我如他所願,用他一雙腿換他心心念念的愛情。
可他卻紅著眼,每天在我家門口守著:“眠眠,你真的不要我了嗎?”
1.
連軸加班後,我的腦子變得昏昏沉沉。
我早早關燈上床睡覺,陸臨的手剛撫上我胸前,我反射性推開,迷糊地發出一聲嚶嚀。
這一聲把他刺激地更加興奮,隨即俯身吻了下來。
我帶著哭腔求他別鬧,他這才意識到我不是在撒嬌,而是真的不舒服。
他低聲罵了句臟話,煩躁地衝進浴室。
出來後臉色難看地給我約了第二天的密室逃脫體驗。
我說他小題大做,以前加班頭疼過,休息幾天就好。
他躺到床上,從背後輕輕抱住我,把臉埋在我脖子上:
“幾天?我一秒都等不了。”
他含糊地說著,手掌輕輕按摩著我的太陽穴。
我忍不住笑了。
五年了,他把我寵成了小公主。
太過甜蜜,讓我從未想過分離會來得這麼突然。
第二天的密室逃脫,客人特別多,等排隊到我們的時候,已經是最後一場。
陸臨知道我怕黑,一路摟著我,穿越重重阻礙。
直到他看見前麵張牙舞爪的npc女鬼。他麵色一僵,將我護在身後,隨即讓我藏在旁邊的棺材道具。
陸臨柔聲安撫我,他現在要去驅趕這些npc,然後再帶我離開。
躺進道具棺材時,我閉著眼開始默數。
他說隻要數到一千,就能出去見他了。
我數到兩千多,卻聽見店員關門離開的聲音。
我驚慌地喊了幾聲,沒人應答。
空蕩的回聲讓我心裏發慌——
作為最後一位顧客,我可能被遺忘在密室裏了。
我奮力拍打著棺材板,卻發現棺材像被封死了一樣,毫不動搖。
四周安靜得嚇人,厚重的密室大門完全隔絕了外麵的聲音。
時間一點點流逝,我被嚇出一身冷汗。
店員再也沒回來。
我強迫自己冷靜,等著陸臨來找我。
之前逛街走散時,他總能準確找到我。
我賭氣不回家,他總會守在樓下,說要等我回來。
所以這次,他一定會很快找人來接我的。
可是,當夜幕降臨,室內最後一點光線也消失時...
我徹底崩潰了。
傍晚到次日清晨,漫長的十四個小時。
每一秒都像酷刑。
棺材裏的密閉空間令人窒息,憋不住的內急讓人崩潰。
第二天工作人員來開門時,那人大叫:
“天哪,這裏怎麼有個人,還尿在褲子上了!”
二十多年來,最恥辱的一刻被眾人圍觀。
在所有人的注視下,我被扶出棺材,腿軟得直接跪在地上。
顫抖著拿到寄存在前台的手機,卻看到昨晚陸臨發來的信息。
他說公司臨時有事,先走了。
等他發現我整夜未歸趕來時,店長已經給我準備了新衣服,想用錢把事情擺平。
2.
陸臨目光落在我身上,眼裏滿是內疚和心疼。
他大步衝過來,一把揪住店長的衣領。
他說要把那個店員叫出來,讓她給他女朋友跪下道歉。
一個保鏢和一個律師緊隨其後。
那律師,是圈內出了名的金牌打手,出場費都要上百萬。
這樣的陣勢讓我天真地以為,不管那店員有什麼背景,陸臨都會為我討回公道。
然而我錯了。
當店長被逼無奈叫來那位店員時,陸臨整個人僵在原地。
上一秒還怒氣衝天要動手的他,像被按了暫停鍵。
那一刻,連握著我的手也慢慢鬆開了。
我抬頭看向那個年輕的女npc。
精致的五官寫滿悲傷,淚眼汪汪地望著陸臨。
她顫抖著嘴唇說:
“你要打我嗎?”
陸臨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下意識放下了手。
“怎麼是你在這?”他說。
女npc的淚水一滴接一滴落在製服上。
“是我,是我工作失職,讓您的女朋友受委屈了...我該打,我不是個稱職的員工。”
“該受的責罰我一個不躲,可是...”她越說越傷心地看著陸臨,“可是,我昨晚也是急著去見我的男友。”
“...我五年沒見到他了,我好想他啊!想見他的心情讓我什麼都顧不上了。”
女npc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陸臨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,痛苦地別過臉去。
我的心瞬間涼透了。
五年來,我從沒見過陸臨向誰低頭。
上次健身教練對我動手動腳,被他打得滿地找牙。
他寧可賠上百萬違約金,也要讓對方嘗盡苦頭。
這一次,對麵的女npc漸漸靠近他,甚至拽住他的袖子。
她說:“你打我吧,我控製不住自己的心,我真的該打,你動手啊。”
“打我!”
而陸臨像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,任由她拉扯。
這場密室事故荒謬地變成了一出感人肺腑的重逢戲碼。
女npc肆無忌憚地“求打”,男主臉色難看卻一言不發。
要不是還有我這個渾身狼狽的受害者在場,他們是不是該相擁而泣了。
五年來,我知道陸臨有過不少前任,卻從未懷疑過他。
可現在,我就算再傻,也該看出來了...
女npc口中急著去見的男友,就是陸臨。
...
店長適時出來打圓場。
他說大家都是熟人,這不過是個誤會。
3.
他說門票全退,再賠償五千塊精神損失費。
說完,諂媚地衝陸臨點頭哈腰。
陸臨沉默不語。
店長連忙招呼眾人離開。
圍觀的人群竊竊私語著散去,作為受害者的我,輕飄飄地被五千塊打發了。
陸臨好不容易平複情緒,轉身麵對我。
他說:“回家後我會解釋清楚。”
我冷笑一聲,冰冷地盯著他:
“回家?”
“那個害人精不是還沒給我下跪道歉嗎?”
從他身後望去,我看見那個叫白茉的店員嘴角帶著挑釁的笑意。
陸臨聲音裏帶著妥協:“聽我說,等回去我會...”
“住口!”我一把推開他,直麵白茉,“我這個受害者都沒說原諒,誰允許你們擅自做主?”
“道歉不衝著當事人說,跟人家男朋友糾纏不清算什麼意思?”
“還是說你以前的工作失誤都是靠勾引別人男朋友解決的?”
散開的人群又重新聚攏過來。
陸臨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語氣帶著怒意:
“蘇眠,回去說!”
我冷漠地甩開他:
“你剛才不是說,這種害人精,跪地求饒都不配原諒。”
陸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“我覺得你說得對,我原不原諒,要看她先跪下來道歉。”
“你說呢,男朋友!”
店長顯然沒想到,在密室裏被嚇得失禁又癱軟在地的可憐人會突然來這麼一出。
他不耐煩地轉回來繼續賠笑。
隻是見陸臨都沒了氣勢,說話的語氣也強硬起來。
他說:“道歉賠償都行,但讓人下跪就過分了,沒這個必要吧?”
白茉低著頭,假裝愧疚,實則用手捂著鼻子,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暗示我身上有異味。
她這副有恃無恐的模樣,讓我突然明白。
我不是被意外遺忘在密室裏。棺材道具也不是無緣無故被鎖死的。
白茉,是故意的!
陸臨煩躁地扯了扯領帶,再次要拉我走。
他壓著聲音說:“咱們回去,我會給你個交代。”
我強壓下心頭的酸楚,從包裏掏出一張黑卡。
繞過他,將卡遞向律師:
“三倍費用,程律師,這個案子你接嗎?”
4.
程律嘴角微揚,無視陸臨淩厲的眼神,接過了我的卡。
店長急了。
他這才意識到我和陸臨一樣不好對付。
於是,他終於把矛頭對準了白茉:
“吃官司留案底的話,以後很難再找工作了。”
赤裸裸的威脅。
白茉的表情瞬間變了。
她再次將視線轉向陸臨。
那神情,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她。
“行啊,我認錯,”她說,“都是我的錯,我不該見他就心神不寧,我罪該萬死,我認錯!”
說著,一副受盡屈辱的樣子,緊咬牙關,閉上眼睛,淚水順勢滑下。
陸臨的臉色陰鬱得可怕,手臂上青筋暴突,在白茉膝蓋彎下去的瞬間,終於爆發。
他一把抓住白茉的手腕,將她拉起來。
“夠了!”他低吼。
我的胸口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,幾乎無法呼吸。
白月光的苦情戲終於演到了男主心軟。
白茉喜極而泣時,陸臨別開頭,用力將她推開。
“讓她離職。”他咬牙切齒地說。
店長連忙點頭答應。
陸臨回過頭,換上冰冷的表情看著我:“這下滿意了?”
那眼神寒得刺骨,這個昨晚還給我按摩的人,仿佛變了個人。
我拚命忍住眼淚,故作輕鬆地衝他扯出個諷刺的笑:“我要是不滿意呢?”
好一出護花使者,那我偏要當著他的麵羞辱一下呢?
站到白茉麵前,看著她再次掩住口鼻,我惡劣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