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星期後,工地上又出事了,工地的一個塔吊師父吊死在了橋墩之上,
我還記得他-劉春,在工地上,除了哥哥,就是他對我最好了。
風吹著他的屍體,遙遙看去,就像是個被吊起來的玩偶一樣。
秦壽趕到工地的時候,治安已經到了,根據他們初步的調查,劉春應該是自殺。
但是工友們都不相信,都覺得是我的靈魂作祟,治安自是不會相信這些鬼神之說的。
眼看邪門事越來越多,工友們都開始找秦壽辭職離開,
看著屋子裏黑壓壓的擠著不少人,秦壽隻覺得喘不過來氣,
「秦頭,我們都是打工的,為了點錢把命丟了,可不值當。」
「就是啊,要不你給我們漲點工資,要不你抓住真凶,否則我們就不幹了。」
他們就是拿準了皖南大橋的工期不能延誤來要挾秦壽。
秦壽也是一個頭兩個大,上麵催得急就不說了,現在下麵的人還給他施壓,
這個工程本來就沒撈到好處,現在又有人命官司,他找誰說理去。
他思索再三,最後還是選擇了抓凶手,畢竟誰會把進自己兜裏的錢再掏出去呢?
秦壽根據工友說的話,給治安提供了線索,
「治安同誌,我去細細問了,工地裏的人發現,劉春上個星期去過徑山寺,
跟那裏的一個和尚王小草走的比較近,您看看能不能從他那兒找到什麼線索。」
秦壽不能主動說出哥哥和工地的恩怨,畢竟我的死並未向外公開,
但是要是哥哥親口跟治安說了,就是違約了,後麵的事情就是上麵的大佬出麵了,
要是沒說,那哥哥的嫌疑就最大了,就算不能定罪,也算是給工友們一個交待。
治安根據他的口供,果然找上了哥哥。
因為他們查了寺裏的監控,一個星期前,劉春確實來過,而且還跟哥哥動過手,
劉春死的前一晚上,哥哥偷偷翻出牆過,種種證據都證明這件事情哥哥脫不了幹係。
哥哥被帶到了治安局。
「治安同誌,我說了好多遍了,劉春確實來找過我,他非說我弟弟是被他殺掉的,
這怎麼可能呢?他在工地上對我弟弟最好了,秦頭也跟我說了隻是意外。可他非讓我打他泄憤,
是他先動手的,我隻是自衛。」
「那你半夜三更跑出去幹什麼,那個時間正好是劉春遇害的時間。」
哥哥抽了抽鼻子,躡笑道,「六根不淨,寺裏的日子太苦了,去會所玩了會。」
審訊的治安不住的對大哥側目,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個和尚,更是因為他覺得我死了還沒多久,
哥哥就開始逍遙自在,這件事情怎麼看都蹊蹺。
治安核實了哥哥的證詞,確實沒有出入,就隻能以自殺給劉春結案了。
這其實也是上麵的意思,因為牽扯到皖南大橋,這是市裏現在最重要的工程,
什麼事情都不能耽誤工期。
哥哥回到了寺裏,給劉春也立了個排位,就放在我的旁邊,
「大樹,現在就剩下那一個人了,你再等等,我很快就會把人給你送過去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