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序得知自己的初戀要離婚了,專門到她家樓下舉辦我們的婚禮。
就為了嘲諷她。
結果婚禮彩排上,初戀一個電話。
沈序就叫走所有人所有婚車,幫她搬家。
把我晾在台上。
他的好友們打趣我:
“你的老公不要你嘍!”
我從不計較這些流言。
甚至為他初戀推薦金牌婚戀律師。
沈序覺得我好乖。
直到後來,他為了陪初戀過離婚派對。
錯過了我們的領證時間。
約我抽空再結婚。
我在電話這頭露出標準笑容:
“沈先生,您訂購的六年沉浸式戀愛體驗服務,截止今天已期滿。”
“所以很抱歉,我沒空陪你結婚。”
沈序慌了,在大雪裏跪了一夜。
問我這六年可曾心動片刻?
“抱歉,業務繁忙,沒空心動。”
“而且,我有未婚夫了。”
他脫口而出,“沒關係。”
“我可以做情夫。”
......
婚禮彩排到一半,所有人都被叫去幫林煙煙搬家了。
十幾輛婚車整整齊齊,停在她丈夫的海邊別墅旁。
隻有司儀尷尬地站在台上。
我忙著和閨蜜朵朵發消息:
“對,沈序訂的六年沉浸式戀愛體驗服務,還有一個月到期。”
朵朵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,問我:
“那之後你們還會在一起嗎?”
“沈序那麼愛你,好像已經忘了當初的協議。”
我盯著屏幕上的字笑了笑。
“不會了。”
我抬起頭,餘光看見林煙煙遠遠的衝我招手。
她拎著潔白的裙擺,頭上戴著鮮花花環,從海灘上小跑著過來。
看起來比我這個新娘,更像新娘。
她扶額:
“阿序真是分不清主次,怎麼能把新娘子丟在這,就跑上去幫我搬家呢。”
“雪遲,去我那裏休息一下吧,一會兒你們接著彩排婚禮。”
話雖如此說,但她仍掩不住眼角譏誚的笑意。
林煙煙親昵地上來挽我手。
我後退兩步,皺皺眉。
“不用了,我在這兒吹吹海風就好。”
林煙煙無措的拎著裙擺,眼睛濕漉漉:
“雪遲妹妹,我不是想故意破壞你的婚禮彩排,你別往心裏去好不好?”
“我隻是給阿序發消息,讓他彩排完再來幫我搬家,誰知道他直接中斷彩排,就跑了過來。”
我蹙起眉,不想聽她暗戳戳的貼臉炫耀。
穿著婚紗,漫無目的地往海邊走。
林煙煙跟了上來,忽然踩在我的婚紗裙擺上。
“雪遲妹妹,就原諒我......啊!”
我無語轉身,想讓她別踩我裙子。
林煙煙忽然借著,我拖動婚紗裙擺的慣力。
“撲通”一聲摔了下去。
慘兮兮地跪在我麵前。
這一幕被剛剛趕來的沈序盡收眼底。
海灘上鋪了很多裝飾貝殼,林煙煙雙膝被紮的血淋淋。
她倔強的忍著淚胡謅:
“雪遲妹妹,你讓我跪,我也跪了,就別生阿序的氣了。”
我冷冷開口:
“我沒讓你跪。”
沈序連忙把她護在懷裏,又笨拙又緊張的幫林煙煙處理傷口。
冷漠的瞥了我一眼,顯然不相信。
慢吞吞道:
“當年反帝反封建把你落下了?動不動就逼人下跪?”
“中斷彩排,要幫她搬家的是我,有什麼衝我來。”
沈序看向我,表情像吃了隻蒼蠅一樣。
“別在男人麵前就裝純泡茶,看到同類就像眼睛容不下沙子似的。”
說完,他低頭溫柔又憐愛地,揉了揉林煙煙腦袋。
“就數你最笨,好心沒好報了吧。”
“都說了別管她,你非怕她在這著涼了。”
“現在該看醫生的,倒成了你。”
沈序一個公主抱,將她抱起。
林煙煙雙手環住沈序脖子,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離個婚,搬個家,倒是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他抖了抖指尖的煙灰,慵懶道:
“為公主服務,是我的榮幸。”
我被惡心的不行。
直到兩人遠去,去了趟洗手間的司儀問:
“彩排還、還繼續嗎?”
我擺了擺手,讓他把搭建好的布景都拆了。
大概,以後也用不上了。
司儀發愁:
“公司這會人手不夠,也沒人來搬東西。”
我隨手撥了貨拉拉的電話,不一會兒就來人了。
拆裝搬運,一條龍服務。
一點也不會麻煩別人。
海邊逐漸平靜,浪花在婚紗上翻滾。
這麼多年了,沈序也如這裙角的浪花。
抓不住,捂不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