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穿書了,成了無腦甜寵文裏的小小炮灰。
出場就要領盒飯的那種。
終於,在第四次重生後,我選擇了擺爛。
這一擺爛不要緊,我居然活了下來。
我幡然醒悟,原來擺爛才是我的最終出路?
1
「小姐,大事不好了,太子要退婚!」
我在心裏默念這句話,與阿福在我耳畔大喊的聲音重合。
又是這句話。
我攤在床上,長歎一口氣,這話我可太熟了。
畢竟這已經是我第四次聽到這句話了,再多聽我遲早要吐出來。
是的,沒錯,如你所見。
我,李桑衣,穿書了。
穿到了我看完的一本小說裏。
但是,穿書也就算了,還穿成了同名同姓的炮灰一個。
想我一個經曆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大學生。
你若是讓我考六級,我咬咬牙考了。
考普通話證,那我咬咬牙也考了。
可你讓我一穿書就當炮灰,好嘛,那我不得把自己烤了。
我本來想著,既然原身死於和太子的婚約,那他退婚的時候我同意不就好了。
到時候,男主女主雙宿雙飛我都不管。
沒成想,第一次穿書的時候,我驚慌失措,毫無準備。
結果,還沒見到太子就被亂箭射死。
痛,實在太痛了。
於是第二次,我痛定思痛,喬裝打扮一番出門。
終於見到太子了,卻被當做同夥,又被一箭穿心。
第三次,我躲過無處不在的箭,終於見到了那個太子,我剛開口想說,這婚可以退。
結果,被那個傻逼太子抓著擋箭。
好家夥,我又死了。
隻要踏出這個家門,那個箭就隻瞄準我一個人,逮著我一個人薅啊。
說是暗殺太子,這不明擺著暗殺我嗎!
還有那個傻逼渣男太子,想起來我就一肚子火,啊啊啊沒品的男人,居然抓著老娘擋箭。
現在已經是第四次了,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,姐現在已經是黑化版炮灰。
炮灰就炮灰吧,炮灰也有光明的未來。
於是,我決定了,我要擺爛,這破劇情誰愛走誰走,我今個就爛這個房間裏了。
阿福觀察著我的表情,小心翼翼的出了聲。
「小姐,你別難過,太子他說不定有什麼誤會。」
我唰的一下伸出手指在阿福麵前搖了搖。
「不不不,我不難過,退婚是好事,天大的好事。」
阿福大驚失色,疑心我是受了什麼刺激。
「小姐,你別嚇阿福。」
我搖搖頭,並不疑惑她是這個反應。
原書的李桑衣癡戀太子,隻不過腦子不太好。
要不是靠著出色的容貌和過硬的家世背景作支撐,也不會有這個婚約。
但是,恕我直言,這個太子,也不是個好東西。
居然拿老娘擋箭,老娘遲早要報複回來,我咬牙切齒的想著。
越想越氣,然後我一拍桌子,站了起來。
阿福看著自家小姐這副模樣,都快被嚇哭了。
臉上大概是「誰懂啊,上司好像失戀後要發瘋了,我好害怕」的表情。
「小姐,真的不用去找太子問清楚嗎,他無緣無故退您的婚。」
阿福拿扇子給我扇著風,有些擔憂的開口。
我翹著腿躺在搖椅上,嘴裏塞著剛才叫阿福去買回來的核桃酥,旁邊還擺著冰鎮的西瓜。
含糊不清的說:「不用,不用,他要是想退就讓他退吧。」
就他這種爛人,我可不願意嫁。
退婚是小事,出了這個門,我小命都難保。
反正今天這個門我是不可能出的,打死我也不出去。
這炎炎夏日還是和冰西瓜更配啊,我愜意的細細品嘗著核桃酥。
唔,此時一位優雅的女大學生正在享受自己精致的下午茶。
要是能回現代,我高低得把這個核桃酥的配方也打包帶走。
不過,說實話我回去的欲望也不是多強烈,我本來也就是個孤兒,無牽無掛的。
最最最重要的是,我期末居然掛科了!59分,看著都氣人。
親愛的老師你就不願意多給我一分嘛,我回去也得麵對掛科的重打大危機。
想起這件事,我痛心疾首,差點被核桃酥噎到,阿福連忙著給我拿了杯水,我順了順。
想了想還是把這件事拋之腦後,躺平了,大學生準則之車到山前必有路。
我心安理得搖著搖椅,吃飽喝足,感覺幸福極了,如果今天不是我的下線日就更好了。
我頓時泄氣了。
阿福看我這樣還想開口念叨,我眼疾手快的拿起一塊核桃酥塞進她的嘴裏。
OK打斷施法了。
「阿福,你也吃點,可別瞎操心了。」
阿福咬著核桃酥欲哭無淚,隻能發出嗚嗚的叫聲。
2
躺著的感覺太舒服,我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。
再等我再睜開眼,天色已經暗下來了,我迷糊的睜開眼,突然猛的坐起。
「阿福!阿福!」
我高聲喊著阿福的名字,心中狂喜。
我居然還活著。
「怎麼了小姐。」
阿福著急忙慌的跑過來,以為出了什麼事。
「現在幾時了。」
「現在已是酉時了,老爺看小姐你睡的熟,便沒有叫你,說是叫你去前廳有事商量。」
酉時?我心中思索,看來這把是苟過去了。
想到這我瞬間精神煥發。
果然,擺爛人有擺爛人的活法啊。
不過,原身的父親找她,是為了退婚的事嗎。
原書中,李桑衣死後,原身的父親李寒,為了給女兒報仇,直接倒戈向反派了,他一個丞相,權傾朝野,算的上是反派手裏最大的助力了。
要不是作者爛尾,給男女主光環加身,這結局,誰贏還不一定呢。
想到這,我不禁感歎,這李寒就是純純一個女兒奴啊。
不過還是正事要緊,我收回思緒準備去前廳見見這個原身的父親。
重來了四次,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原身父親。
好在我接受了原主的記憶,不然怕是連人都認不清。
李寒是一國之相,年近五十,我到前廳的時候,他端著茶杯在廳中踱步。
而另外一位端坐在高堂的容貌姣好的婦人,應該就是原身的母親葉沁,安和公主。
「女兒!」
父親看到我時眼神亮了起來。
「爹爹,娘親。」
我忙回了句,原主是個女主上位的炮灰,戲份很少,但是記憶裏她的父母親很寵愛她。
來時,我特意旁敲側擊問了阿福。
發現,原主性子跳脫,除了癡戀太子,心思太單純外,其實也沒有什麼缺點。
癡戀太子確實是個很大的缺點,識人不清啊,我默默的想。
至於性子跳脫嘛,無所謂,我活了這麼多年,就沒見過比我還跳脫的人。
李寒叫我過來實際上是為了告訴我太子遇刺這件事。
我早知道這件事,隻是腦子沒管住嘴脫口而出。
「他死了吧!」
我不去替她擋箭,這憨批太子該死了吧。
「沒有沒有,有一個趙姓女子為他擋了一箭。」
李寒端起茶杯,和葉沁對視了一眼,用餘光觀察我的臉色。
還以為我會因為這件事傷心,卻發現我根本沒有露出一點擔憂的表情。
我根本沒發現他們在觀察我。
隻是想,原來是女主接替了我的戲份。啊,那倒也不奇怪。
「不過,這太子也太難殺了吧,這都不死。」
我下意識的把心裏話說了出來。
把我那老父親嚇的夠嗆,噗嗤一聲把茶水噴了出來,葉沁絞帕子的手也一頓,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一下站起身來。
「咳咳!」
我忙給老父親拍背順氣,等他平息下來我才斟酌著開口。
「爹爹,這與太子的婚約退了罷,那太子並不喜歡女兒。」
3
旁邊的葉沁卻激動的一把抓住我的手。
「孩子!你終於回來了!」
這句話聽的我莫名其妙的,什麼回來了,我這不一直在這裏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