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慣是不苟言笑的風格,極少說甜言蜜語。幾句吹捧,讓他很是受用。
大男子的虛榮心膨脹,瞬間感覺自己牛掰的不行,隨口賞了我幾句兌現不了的承諾。
如果是過去,我會感動的熱淚盈眶,像一匹累不死的騾子,化感動為幹勁,在崗位上再奮戰一百天。
而如今,我聽到他假惺惺的說笑,胃裏翻湧想吐。
他可從來沒把我當做什麼老板,我就是他的免費牛馬,廉價勞動力!
自從嫁給他,我就沒有休息過一天。
在家伺候他和多事的婆婆,當不花錢的老媽子。在公司忙裏忙外當不發工資的就幹活的打工仔。
公司的利潤,我一分都沒得到過。他隻用一句輕飄飄的“我的都是你的,咱們家的全給你”,就把我唬的死死的。
我到死,都沒享受過一天富太太的生活,更沒為自己買過一件像樣的衣服和首飾。
他的許諾都隻是一紙空談,隨著我的死,變成了笑話。
掛掉電話,我憤怒難耐,手指關節用力握到發白。
但我很快平靜心緒,打電話給公司財務小許。
“小許,幫我查查公司賬務。”
小許是我的心腹,專門安插在財務上的眼線,她既不是會計也不是出納,而是一個小小的業務員。
但她憑著不起眼的身份,不動聲色的盯著公司賬務上的一切。
上一世小許曾給我彙報過公司財務異常,我沒當回事。
因為我壓根不相信季裕東會背著我搞什麼動作,更不相信他會害我。
事實是,我還是太天真了。
很快小許就回過來電話,“涵姐,賬麵有問題。表麵看似正常,其實已經有一大部分的資金,被轉移到一個瑞士賬戶上。”
好啊,什麼瑞士旅遊,把我當傻子騙,這是準備轉移家產啊!
我給小許安排好下步動作,
隨後,點了份1899元的豪華年夜飯,安安靜靜的躺在老板椅上,閉眼養神。
我也該好好享受享受,過去的和現在失去的我都要重新奪回來。
天黑了,煙火似滿天星光,把夜幕都照亮。炮竹聲聲,充滿過年的味道。
我獨自享用著豪華年夜飯,開了瓶香檳。舉杯對著空氣,敬曾經枉死的我。
隔壁季裕東辦公室,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我打開監視器。
監視器是我剛囑咐小許安裝的。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。
他的辦公室沒人,我又將畫麵切入辦公室裏間的臥室。
然而,眼前場景讓我一陣眩暈,差點拍案而起。
季裕東壓根沒在瑞士,而是躲在這和一個女人親親我我。
女人褪去衣衫,正準備為季裕東寬衣解帶。
她撥開長發,露出白皙的脖頸,還有半張熟悉的側臉。
竟然是她?!
我揉揉眼睛,以為看錯了。
女人是季裕東的秘書孟麗嬌,同樣是我的閨蜜,從大學就在一起,相伴十幾年的好友。
她年後即將步入婚姻殿堂,與本地煤業大亨的兒子喜結連理,喜帖都已經發出。
而現在,卻和我老公,赤身裸體抱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