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還知道回來?快過來給阮阮道歉,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今天的胡鬧,軟軟的婚禮都取消了。」
「所以你就要那麼抱著她,是在替我道歉嗎?」
陳行謹神色一愣,放開抱著苗阮的手,站了起來。
「向晚,這件事怎麼說也是你的錯,你至少該跟阮阮道個歉吧。而且要不是你去婚禮現場要錢,今晚也該是阮阮的新婚夜的。」
我笑著點頭。
「既然你覺得是我的問題,那不如你幫她補上新婚夜吧。放心,我不會打擾的。」
沒有生氣,沒有吵鬧,我安靜的走回了主臥。
但陳行謹居然難得的跟我回了主臥。
我站在浴室裏,看著自己纏著繃帶的手有些犯難。
「向晚,別生氣了,阮阮也是特殊情況嘛。」
陳行謹從背後抱住我,他的手碰到了我的胳膊。
「你......你真受傷了?就傷了胳膊?那護士也是大驚小怪,還說什麼你出車禍了呢!」
我沒說話,抬手推開他。
但他用了用勁兒,把我拉到淋浴頭底下。
「既然你受了傷,那我幫你洗洗頭發吧。我知道的,你那麼愛幹淨,肯定受不了一晚不洗的。」
陳行謹說著就拿下淋浴頭打在我頭上。
水開的很大,打濕了我胳膊上的繃帶。
但他絲毫不在意。
「向晚,你這衣服也打濕了,不如直接脫了吧。」
他沒有半點顧忌的拽著我的上衣。
「陳行謹,我受傷了。」
我語氣沒有一絲波瀾的拒絕他,他也隻是放下了拽我上衣的手。
轉而把手摸上我的腰。
我苦笑著握住他的手,然後放到自己的後背上。
因為癌症,我前期總是吃不下東西。
當時沒怎麼當回事兒。
直到確診那天,我才發現自己瘦的可怕。
陳行謹的手碰到了我那滿是骨頭的後背。
下一秒就直接收了回去。
快得就像是碰到了什麼會吃人的鬼怪一樣。
「向晚,我......」
陳行謹剛想解釋,苗阮住的客房就傳來一陣東西掉地的響聲。
陳行謹立馬就跑了出去。
但沒一會兒,他就像是發瘋一樣跑回來生硬的把我從床上拽到了客房。
客房床上,苗阮像是睡著了一樣。
地上散落的是安眠藥。
「霍向晚,你明知道阮阮現在正是難受的時候,你還把安眠藥放在客房抽屜,你是故意的吧!」
「你知不知道,要是這樣,我可以直接報警告你故意殺人的!」
我看著自己被他扯得有些出血的胳膊,又看了看地上的藥。
那安眠藥的確是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