癌症確診當天,陳行謹瞞著我取了我卡裏所有的錢。
去了苗阮的婚禮,拿那些錢隨了份子。
我找去婚禮現場,想要拿回那些錢交手術費。
苗阮借著酒勁兒指著我說:
「向晚姐這臉色差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快死了呢!」
婚禮現場一陣哄笑,他們都隻當這是個玩笑話。
我低聲說自己的確快死了,想要她歸還那份禮金。
可陳行謹先一步發了火:「阮阮就是喝多了,這麼個大日子,你跟她較什麼真兒!」
轉頭他就把我拽出了婚禮現場。
甚至還拿走了我身上僅剩的五百塊錢。
「阮阮的好日子,你來這麼鬧,肯定是要給她補一份禮金的。」
「你看看你自己,現在隻知道爭風吃醋,連收拾收拾自己都不願意,臉色差的嚇人!」
他堅定的相信我離不開他。
但這次我認清了。
所以我轉身回了家,聯係了房產中介。
「霍小姐,您這房子要是不著急的話,還是能賣個好價錢的。」
我搖搖頭。
「著急,所以麻煩盡快聯係買家。」
中介小哥也很是盡責的當場就聯係了幾個有意向買房的買主。
我和他約了一周後的時間和買家麵談。
回家路上,可能是我走神恍惚了。
沒注意到人行道上亮了的黃燈。
我就被一輛不知道趕著去幹什麼的車嚇得磕到在路邊的台階上。
手臂被刮傷的很嚴重。
還好是路邊的行人替我打了急救電話。
「小姐,我這邊需要聯係您的家屬。」
我點點頭,指了指手機。
陳行謹在我手機裏的備注是親親老公。
很明顯就能找到。
護士很照顧我的點了免提。
「您好,請問您是霍小姐的先生嘛?我們這邊是醫院,霍小姐出了車禍,希望您能盡快趕來醫院。」
「車禍?她還真的是執著,現在居然因為吃醋,連咒自己這種事都做了!那既然這樣就等她死了再聯係我簽字好了!」
再然後手機就傳來熟悉的聲音,
「行謹哥哥......」
護士下意識掛斷電話。
但我還是聽見了。
那是苗阮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