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人回應我。
我被極度的悲傷壓倒,捂臉掩飾外湧的淚水,要往新婚的床那邊走去時。
隻感覺莫大的諷刺。
一個眩暈,我幾乎站不穩,踉蹌的要去撐桌子,卻意外拽出了床邊的小抽屜。
於是周雪瑤搬來的她的物件赫然映入眼簾——
一個泛黃的日記本。
她以前從不讓我碰,也不讓我看,藏得嚴嚴實實,
說那是她少女的心事,寫的都是關於對我的愛戀。
所以,真的是對我的愛嗎?感情有了裂縫,我甚至做不到完全相信周雪瑤。
伸手去翻那日記,眼睛掃過密密麻麻字跡的時候,這下連苦笑也收攏不住。
嗬,原來連一開始對我的接近是假,愛意是假,就連同我結婚 ——
也是她忍下惡心,別無他法的選擇。
我看著周雪瑤清雋的筆跡,
寫著,我和她的心上人長得有三分像,所以選我做替身,代替她心上人的陪伴。
寫著,她覺得我好騙又老實,聽話又舔狗,伺候她很舒服,也最好掌控。
還寫著,雖然我窮的要死,但是她沉沒成本太多,就先把婚姻搭我身上。
......
字字句句誅心,
周雪瑤甚至詳細記錄了自己這麼多年,
一直若有若無,和她心上人的糾纏,肉體上的往來,鄭重許下:
“一定要把最寶貴的第一次獻給他”的承諾。
翻到最後,壓著兩人開房住酒店的小票,
時間甚至久遠到是我們談戀愛的第一年算起。
這次,我終究沒沒忍住淚水,崩潰地蹲下身體,心碎滿地,止不住顫抖。
我想問個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