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招惹上的土包子,竟然是一個又帥又偏執的病嬌。
家人們,我該怎樣擺脫這個人?
在線等,挺急,十萬火急中的急!!!
1
這是本周秦先生和梁女士的第十次爭吵,簡直是再創曆史新高。我聽著樓下倆人爭執的聲音,隻覺得可笑。看吧,這就是所謂的政治聯姻帶來的後果。
這次他們爭吵圍繞的中心人物是我這個不爭氣的女兒秦淼淼。秦先生想讓我繼續上市裏最好的高中,而梁女士深知我不是學習的料,所以打算讓我出國留學。於是,倆人意見不合,爭執不斷。
對此,我是無所謂的。我不在乎在哪上學,反正左右不過是混日子。
我是秦氏珠寶集團的唯一的小公舉。以我家的資產,就算我吃喝玩樂,不學無術一輩子都綽綽有餘。
所以,學習神馬的,都是浮雲,我隻要好好享受生活就可以。
幾個月後,我看著眼前裝修精美大氣的校門,暗暗驚奇。這次梁女士竟向秦先生妥協了。
英才高中是本市最好的學校,這裏有最好的師資力量。凡是進入這所學校的學生,不是家庭背景雄厚,就是學習拔尖。
不過,這些對我都不重要,關鍵的是,我又可以和我那些“狐朋狗友”玩在一起。
林彎彎,林家大小姐,我眾多“狐朋狗友”之一,脾氣火爆,滿嘴騷話,完全沒有大小姐的一點樣子,這點和我很像。此時,她正斜倚在大門口,雙手抱胸,嘴中叼著一根棒棒糖,臉上掛著她自以為的邪魅的微笑,簡直是一副街溜子的架勢。
“親愛的淼淼寶貝,爺最近想死你了,給爺嘴一個。”我早已見怪不怪了,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,徑直走向了教室。
我在教室裏睡了一上午,最後一節課快結束的時候,才醒過來。教室裏都是一群呆頭呆腦的學生,無趣的很,隻有一個人吸引了我的注意。教室的第一排坐著一個的男生,留著一頭的鍋蓋頭,前麵的劉海很長,甚至是擋住了眼睛,再配上一副厚厚的眼睛,簡直是土的掉渣。
氣質如此“突出”的男生,我還是第一次見到,不由對他產生濃厚的興趣。
坐在我旁邊的林彎彎注意到我的動靜,“草,你不會看上那小子了吧?口味這麼重。”我沉默不語,並回了她一個白眼。
2
下課鈴一響,我便抓著林彎彎向食堂跑去。食堂中坐滿了人,我一眼掃過去隻看見那個鍋蓋頭男生坐著的那桌還有空位,便想也不想的走過去,坐在了他的對麵。
鍋蓋頭同學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,抬頭看了我一眼後,又若無其事的埋頭幹飯。我時不時望向他,十分好奇他的長相。
“秦淼淼”張昌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旁。
嘁,我另一個“狐朋狗友”也來了。
張昌不知道抽什麼風,十分不友善的上下打量了我對麵的那位。“兄弟,你造型挺別致啊。”說著,便想取走鍋蓋頭同學的眼鏡。我沒有阻止,也想看看他眼鏡下的真麵目。
卻沒想,鍋蓋頭同學穩穩地抓住了張昌的手腕,而後輕輕一推,張昌便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。
我和旁邊的林彎彎都驚住了,張昌可是出了名的大塊頭,力氣又大,竟被著人輕鬆的攔下來。
我尚在震驚中,鍋蓋頭同學卻已經離開了。隻不過臨走前,他似乎看了我一眼,隻那一眼讓我汗毛倒立。我雖看不見他的眼睛,卻感覺在那目光的注視下,自己好像是被毒蛇盯住的獵物一般,無路可逃。
午飯後,我坐在教室,聽著林彎彎打聽的小道消息。“我勒個去,打聽了一個小時,除了知道鍋蓋頭同學名叫宋埼玉外,其餘一無所知。能把背景瞞得這麼緊,估計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。”
“淼淼寶貝兒,咱們還是離這種人遠點吧。”林彎彎還絮絮叨叨的一直說個不停,我卻無心去聽了。
“宋埼玉”“這名字簡直和他一點毫無相關。”我喃喃自語,又不由得想起了那種汗毛豎立的感覺。
熬了一天,終於到了放學的時間。我和林彎彎告別後便獨自走回家去,其實我也可以讓司機來接我,但我在桌子上趴了一天,想獨自散散步。
3
英才高中附近是繁華的商場區,再往前走,便是我家所在的小區。附近的治安一直很好,我萬萬沒想到這裏會出現群毆事件,還恰巧被我撞見了。
一條空寂的街道上,一群混混正在毆打一名少年,謾罵聲和拳腳撞擊少年身體的聲音充斥著整條街道,卻沒有一個保安來製止。這條街道平時常常有保安在巡視,現在這麼大的動靜,竟無一人發覺。
少年被他們團團圍住,我看不清他的狀況,但地下卻有一灘血跡。我輕蹙眉頭,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。
“喂,你們群毆一個人算什麼本事。”我大喝一聲,引來了那群混混們的注意。他們停止了對少年的拳打腳踢,我也終於看清了那少年。
我去,是宋埼玉。
“小美女,多管閑事可不是啥好習慣。”滿口黃牙的中年油膩大叔,一手夾著煙,一手握著木棒,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混社會的人。
他伸出“鹹豬手”想要在我臉上揩油,我抓住他的手臂,反手就是一個過肩摔。
“不好意思,柔道十段了解一下。”
作為從小接受最頂尖武術指導的人,放倒十幾個混混也不在話下。
眾人看見我的身手,自知不是我的對手,十分識相的打算溜了。
“媽的,這次算你小子走運。我們走。”黃牙大叔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了起來,狼狽的跑了,後麵還跟著眾多小弟。
小街道裏隻剩我和宋埼玉。
宋埼玉一直低垂著頭,我看不清他的臉。“宋埼玉,我是秦淼淼,就是午飯時坐你對麵的女生,你還記得我嗎?”
此時的他,才終於有了反應。他緩緩地抬起來頭,那副厚厚的眼鏡不知道掉在了哪裏,額角滲出的鮮血將他長長的劉海打濕,整張臉第一次完全的暴露在我的眼前。
少年眉眼深邃,鼻子英挺,是一副極其出眾的相貌。
我看著他的臉,驚的說不出話來。
“秦同學,多虧有你相助,不然後果不堪設想。”說著,宋埼玉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。他身上受了很重的傷,不斷地有鮮血流下了。我急忙上前扶住了他,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,我雙手搭上他的手臂時,宋埼玉的身體一瞬間繃得很緊。
宋埼玉的身量很高,我不過才到他的胸口。分明是我在攙扶著他,但他高大的身軀籠罩著我,就像把我擁入懷中。
我們之間靠得太近了,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。
唔,怪好聞的。
不過,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。“你受傷了,還是去醫院包紮一下吧”
“不用,我自己就能處理好。”
宋埼玉推開我手,一個人離開了。
4
宋埼玉沒來上課。
我看著他的座位,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,心下了然,他受了重傷,一定是在家修養。
林彎彎見我心不在焉的模樣,又聯想宋埼玉一天沒來上課,頓時笑得一臉猥瑣。“怎麼?瞧你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,真看上人家了?”
我懶得搭理林彎彎。於是翻個身,找個舒適的姿勢後,呼呼大睡而去。
哼,不想了。睡覺,它不香嗎。
接著,宋埼玉竟連著一周都沒來上學。
這天晚上,我照例走回家中。
秦先生和梁女士各自坐在沙發的一角,相距甚遠。
真是稀罕,以往兩人相看兩厭,今天倒是能平和的坐在一起了。
我旁若無人地穿過客廳,不想和他們多說一句話。
“淼淼,你回家了怎麼也不和爸爸打聲招呼。”秦先生最先受不了我無視他的態度。不過那又怎樣,我仍是腳步不停的上樓去。“都是你把孩子教成了這樣。”秦先生見我不搭理他,又將火氣全都發在了梁女士的身上。
“那你倒是好好教孩子啊。你天天到晚不歸家,在外麵不知找了多少小狐狸精。”梁女士當即懟了回去。梁女士許是意識到不該在我麵前說出這種話,一下子靜了下來。連秦先生也陷入了沉默。
一瞬間,我隻覺得心中像被壓上了一座大石,讓我難以喘息。
“淼淼”秦先生終於開口了,“夠了,你們要是過不下去,就離婚吧。也不用管我,我一個人就能過得很好。”我不想再聽,我隻想遠離他們,遠離這個家。
我躲回了自己的房間。可樓下的吵鬧聲又開始了,辱罵聲混雜著物件摔碎在地板上的聲音。我隻覺得厭惡、惡心。誰能想到,在外人眼中恩愛的兩人,現在就像一對仇人一樣互相咒罵著對方。
漸漸地一切終於又回歸平靜。
就在我以為,今天一切鬧劇都結束時,梁女士進到了我的房間。
與我獨處一間房間,她看起來有些緊張局促。
她似乎猶豫不決了好久,才下定了決心。“淼淼,我和你爸爸給你定了一門親事。”
“我們雖沒有事先通知你,但你放心,那孩子很是優秀,你一定會喜歡的。”
我沒有任何反應,隻是直勾勾地看著她,帶著諷刺和嘲弄。
“所以,你犧牲自己的婚姻還不夠,現在還要來犧牲我的。”梁女士平生最不能忍受別人議論她的婚姻。現在她果然被我的話所刺痛,麵色發白,渾身顫抖。
“啪”
這一掌,我本可以輕鬆躲過的。
“淼淼,對不起,媽媽太生氣了,沒控製住自己。”梁女士平複心情後,又是一副悔恨不已的樣子,她溫柔的捧住我的臉頰,查看我臉上的傷勢。
“淼淼,我知道你不願嫁給一個不相識的男人。”
“但對方是宋家小公子,就是那個房產大亨宋啟明的兒子。”
“隻要和宋家聯姻,我們的珠寶生意一定會蒸蒸日上。”
“說到底,不過是為你的事業。”
“不,媽媽所做的一切為了你。你爸爸整日在外沾花惹草,說不定哪天就會領回來野種和你搶家業。隻要和宋家聯姻,宋家就會一直庇護著我們,秦家的家業也一定屬於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我再也聽不下去,真是可笑又虛偽,我怎麼會對這樣的家庭抱有希望呢。
第二天,我被帶到了宋家。
秦先生、梁女士和宋家夫婦相互寒暄,獨留我一人發呆。
“淼淼,你是不是覺得無聊了?我兒子就在樓上,你不如和他聊聊,年輕人都有共同話題。”
宋夫人笑得一臉良善,秦先生和梁女士也齊齊向我使眼色。
我隻得上樓去見見這位未婚夫。
5
上了二樓,隻有一間房間房門留了一條縫隙,我猜測這是宋少爺的臥室。
我敲了敲房門,無人回應。正想轉身離開,突然伸出來了一隻手將我拉進房間。
屋子裏黑漆漆的,我隻看到一個高大的身體死死地將我抵在門後。
我奮力掙紮,竟是動彈不得。
男人溫熱的呼吸灑在我的脖頸上,我慌亂不已,心跳如鼓。
“抓到你了。”聲音繾綣,尾音上揚,十分高興的模樣,就像孩子抓到喜愛的玩具。
但這聲音分明又很是耳熟。
不就是在家休養了一周的宋埼玉!!!
我和宋埼玉此時正大眼瞪著小眼,誰都沒有說話。
最終,還是我打破了沉默。
“宋埼玉,你不準備解釋一下嗎?”我萬萬沒想到這位土包子同學,深藏不漏,竟是房產大亨的兒子。難怪,他在學校的背景隱瞞的這樣深。
“沒什麼好解釋的,不過是宋家在商業上得罪了人,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我隻能在學校隱瞞身份。”宋埼玉半邊側臉都隱匿在黑暗中,帶著神秘的氣息,而暴露在燈光下的眼眸正專注的看著我。
我被他盯得不自在極了。心中漸漸打了退堂鼓,想要離開這裏。
宋埼玉卻忽然垂下來眼皮,不再看著我。
我長呼了一口氣,漸漸的放鬆下來,“那訂婚是怎麼回事。”問出了最重要的事情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我看他坦坦蕩蕩,似乎真的不知道,不由得心中一喜。
“既然這婚事你事先也不知曉,想必也是不願意和我結婚的。”
“我們可以聯手將婚約攪黃。”
我沉溺在有了同盟的喜悅中,迫不及待地和他分享我的攪黃婚約大作戰。
宋埼玉全程沉默著,我也不在意,一直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。
直到梁女士喊我回家,我才戀戀不舍地和他道別。
隻是,我轉身離開的時候,似乎聽見了他低低地說了聲“我願意的。”
我不明所以,也未曾放在心上。
之後,宋埼玉便再次來上學了。
6
我看著他又換上了那一身土的掉渣的行頭,還有些不適應。
一到課間,我便迫不及待地拉著他走出了教室。速度之快,讓曹操都自愧不如。
“宋埼玉,我昨天想了一宿,我爸媽肯定不同意我退婚,所以隻能從你父母入手。”
他很爽快的答應了“行,晚上來我家。”
就這樣,晚上,我又來到了宋家。打算當著宋媽的麵,刁難一下他們家的傭人。
讓她見識見識我大小姐的做派。
可誰能告訴我,現在是什麼情況?!
截斷處——
我站在宋埼玉房間裏盯著滿牆的照片,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。
我一定是在做夢,不然怎麼會看見宋埼玉房間裏都是我的照片,從小學到現在。
我太震驚了。
宋埼玉是什麼變態跟蹤狂魔。
忽然我的眼睛掃到了一張照片。照片上是兩個身穿病服的小孩,他們身後是一家精神病院。
我猶如晴天霹靂。
我很肯定照片上的倆人就是我和宋埼玉。
我和他小時候就相識了?還是在精神醫院裏?誰生病了?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。
一瞬間,我隻覺得天翻地轉,頭痛欲裂,最後,我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
“為什麼要看到這些?他們隻會讓你陷入痛苦。”在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刻,我聽見了宋埼玉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