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李思尋在外的女人跟孟行霧都這麼像,是他給的底氣,讓她敢挑釁自己。
李思尋歎息一聲,將停下演奏的江於微抱在懷裏。
“寶貝,已經快十個小時沒見,太想你了。”
她聞到男人身上傳來的陌生香水味,還清楚看見他背後新鮮的抓痕。
江於微握緊的拳頭又鬆開。
痛徹心扉的撕扯感讓江於微忍不住皺眉,李思尋扶住她的後背,溫柔地撫摸起來。
她的身體因為跪拜落下病根,一入冬就如同針刺般痛。
“等我忙完手上的活,就帶你去夏威夷過冬。”
江於微低下頭,聲音沙啞:“好。”
男人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,眼裏都是愛意:“我先去洗澡,等晚點幫你按摩。”
結婚後,李思尋特地為她去學習怎麼按摩。
看著他將手機和車鑰匙放到桌上,江於微心一顫,開口:
“思尋,我送你的那隻手表呢?”
“放公司裏了,等我明天回去拿。”
在他進入浴室後,江於微眼眶裏打轉的淚水才敢落下。
許久,她打開手機回複孟行霧的消息。
“不要了,丟了吧。”
五年來,李思尋從未在洗澡之外的時間脫下過手表。
是她愛的太深,看起來像一個什麼都相信的傻子嗎?
門關上的那一刹那,他的手機響起。
一個備注為“霧”的人發來消息:
“老公,還滿意小兔子今天的表現嗎?”
江於微空洞無神的雙眼掃了一眼浴室門,最後死死盯著那串車鑰匙。
她第一次覺得這個生活了五年的家如此冰冷,冷的她幾乎要顫抖起來。
雙手止不住發抖,江於微想起從前李思尋特別珍惜她送的東西。
早些年創業的時候,李思尋的西服破了還是她幫忙補的,深黑的西服領口上有一塊淺灰色的補丁,走線歪歪扭扭看起來十分可笑,李思尋卻穿了三年。
後來日子好了,那件西服也沒有丟掉,被他完完整整地收藏起來。
當時李思尋摟著她親昵道:“隻要是你送的,我都會好好保存下來。你送給我的衣服、首飾、還有情書我都留著。現在你該相信我有多愛你了吧。”
他說的沒錯,直到現在,除了那隻手表,其他都完好無損地保存下來。
但是江於微知道,他丟掉的不隻有手表,還有他的心。
不管是手表還是李思尋,她都不想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