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 阿辰哥,你不必為我找新月姐麻煩的,碎了就碎了吧。”
“新月姐肯定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唐可心的話讓傅辰瑾的語氣更加冷冽起來:
“那個八音盒是可心媽媽給她留的遺物,你為什麼要把它摔碎。”
我這時才明白傅辰瑾是覺得我為了報複他們,把唐可心的東西摔壞了。
“你覺得是我做得?”
我直接反問,我在賭他和我認識十幾年,對我的信任。
傅辰瑾顯然怔愣了一下:
“不是你是誰?隻有我們三個有公寓的鑰匙。”
“你又一向愛耍小性子......”
傅辰瑾肯定的話語將我打落深淵。
原來這麼多年他就是這麼看我的
在他眼裏,我就是個不擇手段,愛耍小性子的壞人。
我擦了擦眼淚,紅著眼眶:
“傅辰瑾,我說了,不是我,不信你可以去調報警。”
傅辰瑾沉默半晌,最後吐出的話讓我如墜冰窟:
“江新月,我是在警告你,不是問詢你。”
“你做出這種事情還不夠丟人嗎?還要鬧大?”
“既然你這麼做,別怪我替你贖罪......”
我心一沉,不可置信的問他:
“你要做什麼?”
回答我的是對麵東西摔碎的聲音。
我閉上眼,對麵還未開口,我就知道是毛筆。
作為爺爺的得意門生。
爺爺在我和傅辰瑾訂婚那天給了兩隻祖傳的毛筆。
我一直視若珍寶。
曾經的傅辰瑾還說要好好保留,留給我們的孩子,當做傳承。
誓言又一次被他自己親手擊碎。
唐可心帶著得意的聲音在對麵響起:
“不好意思啊,新月姐,阿辰哥也是太擔心我了,才摔毛筆哄我高興。”
我直接掛斷電話。
手裏摩挲著我的令一隻白色的毛筆,身體發沉。
但是唐可心不願意這麼讓我逃脫,發來了那隻黑色毛筆的殘骸照片。
被傅辰瑾直接摔斷成兩截,再也複原不了。
這是爺爺奶奶定親時特意製作的。
爺爺曾說他和奶奶相愛一生。
即使奶奶去世,他也不曾忘記奶奶一日。
他當時把毛筆遞給傅辰瑾的時候還拍著他的肩膀:
“阿辰,你要是對我們小月不好,爺爺可不會放過你。”
當時傅辰瑾連連點頭,紅著臉許諾要讓我幸福。
不過半年。
已然物是人非。
隻怪我沒有選對人,爺爺也看錯了人,讓這兩支毛筆從此分離。
傅辰瑾的電話還在打來,我拉黑後他還讓別人問我婚禮的安排。
還質問我為什麼不通知他。
我沒有回複,直接關機。
通知他又如何,這場婚禮跟他又沒有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