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當事人願意調解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炤警官見事情解決了,也就不再多說,隻不過看著老王的眼神並不太友善。
趙廠長巴不得兩人私了,見女主答應了,趕緊走上前,聲音中都帶著一股掐媚。
“李警官,我送你。”
他特地將門打開,想著送李警官出去,這不開門不知道,一開門嚇了一大跳,不少人都圍在門口處。
東張西望的望著裏麵,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,一個個的麵麵相覷,臉上彌漫著尷尬的情緒,各自都不說話。
趙廠長的臉色瞬間沉下來,眉頭緊鎖成川,薄唇抿成一條線。
李警官站在身旁,笑了笑,擺了擺手。
“不用送我,我自己出去就行。”
他說著抬起腿就往前走,周圍的人根本就不敢攔著,特地讓出了一條道。
老王微低著頭,壓根不敢看著他們,心虛的眼神躲閃,手掌心都出汗了,輕輕的擦了擦褲子。
見此,趙廠長眉頭緊鎖著,眼神冰冷,說話的語氣很沉重,大喊一句。
“這件事情就是一個誤會,以後不要在廠裏麵討論這些事情,大家該幹啥就幹啥,禁止交頭接耳,胡亂猜測傳播!”
他雙手靠在後背,臉色凝重,說話的語氣間透露著威嚴。
“要是讓我抓到誰影響廠子的風氣,就扣誰的工資!”
眾人一下就被唬住,眾人收起八卦的眼光,一個個的也不敢在圍著,隻好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幹活。
可那個眼睛左瞟右瞟著,整個廠子裏麵的氣氛都非常的微妙。
趙廠長將門關上,重重歎息,無奈開口。
“思悅,你先回工位上工作吧,我和老王聊兩句。”
聞言,景思悅沉著一張臉,微微點頭,抬起腿往前走,麵色冰冷,出去把門關上。
老王手中的繃帶上有血溢出,他滿臉不爽,冷哼一聲。
“那賤蹄子把我傷的這麼嚴重,我這手到現在都還疼呢。”
他嘴裏罵罵咧咧的,沒一句好話。
趙廠長目光陰沉,目瞪著老王,開口怒罵。
“要不是因為你,怎麼可能會惹得出這麼多事,你這段時間給我老實一點,你再這樣你就給我去蹲牢子。”
他怒火發泄一通,老王連連點頭,臉上帶著幾分挑好。
“好好好,都聽你的,趙廠長你就別生氣了,我以後再也不敢了。”
趙廠長又罵了幾句,讓老王去醫務室處理傷口,老王這才離開。
醫務室裏,護士給老王包紮傷口,手中的動作非常的迅速,說話的語氣也輕。
“你的這個傷口這三天都不要碰水,三天之後再過來換藥就行。”
老王點了點頭,坐在位置上也不離開,護士將東西收拾好,推著車子往外走。
老王低頭思考著,滿眼不悅。
這死丫頭一定要讓她好看!
得讓她受點教訓,瞧瞧才行!
老王現在的手掌心都還隱隱作痛,疼得他咬牙切齒的。
此時耳邊傳來了一道清脆的聲音。
“這景思悅下手可真重,這傷口這麼深,再重一點,整個手掌都要廢了。”
蘇安安雙手插在腰間,背靠著門,聲音中透露出幾分暴打不平的意思。
聞言,老王立刻點頭,冷笑一聲,滿臉陰沉。
“可不就是,她看著可沒像平時一樣那麼單純,心眼子可多了去了,難怪會嫁給一個反動派的老公!”
他說話的語氣很重,字字句句都好像是從牙齒縫裏麵蹦出來的。
蘇安安眉眼處劃過了一抹幽光,嘴角緩緩往上揚,輕聲開口。
“我倒是可以幫你,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?”
她故意向前走幾步,對上老王那一雙謹慎的眼神,立即又補充。
“你別誤會了,我也看不爽景思悅。”
老王眉眼微微舒展,眉頭挑了挑,身子往後一靠,翹著二郎腿。
“那你說說看,有什麼好辦法對付她?”
兩人在病房裏麵說話的聲音很輕,時不時傳來輕笑的聲音。
......
景思悅將手頭上的事情做完,像以往一樣回家,剛一出工廠門口,她停下腳步,眼裏閃過了一絲疑惑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
陸丞敖站在門口處,眉眼深邃,身姿挺拔,衣服穿的幹幹淨淨,一身正氣,惹來了不少人的目光。
他走到景思悅的麵前,嘴角小弧度的勾起,低沉說話。
“辦事正好路過,順道過來接你。”
他非常自然的將景思悅的包接到手中,目光落在她的臉上。
“包我幫你拿著。”
景思悅還有些不太適應,情緒都有些拘謹,輕輕咳嗽一聲,點頭答應。
“好。”
她正低著頭,身上半舊不新的碎花裙被微風輕輕吹起,秀發打在耳後,笑容燦爛。
兩人站在一塊郎才女貌,很是般配,工廠中不少的人都探出頭來。
陸丞敖注意到了他們的目光,眼眸微微閃爍,剛想開口,耳邊傳來了一道清脆的聲音。
“姐姐,你這結婚了也不知道請大家吃吃喜糖,讓我們也沾沾喜氣呀。”
蘇安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,腰間挎著小包,笑容很假,仔細看眼底還帶著嫉妒的光芒。
見此,景思悅眉頭緊皺成川,眼裏閃過一絲不悅,紅唇抿成一條線。
“有時間自然會請。”
她說話的聲音很冷,眉眼處皆是冷漠。
蘇安安故意說話聲音很大,就是想要讓周圍的人都知道。
“哎呀,姐姐,你們該不會是買不起吧,姐夫也是沒有工作,又剛剛出來,我倒是能理解。”
周圍的人本就是在看熱鬧,一聽到這話都停下了腳步,眼神都多了幾分打量。
“原來安安說的都是真的,景思悅真是嫁給了一個反動派的老公,看著一表人才,沒想到竟幹壞事。”
“嘖嘖嘖,光有皮囊有什麼用呀,可惜這成分不好,一家的人都會被拖累,景思悅就是太年輕了,想的越少。”
“誰知道景思悅是不是私底下不檢點,所以嫁給了這樣的人。”
一時之間閑言碎語響起,他們就好像是在看陰溝裏麵的老鼠,充滿著鄙夷的光眼神。
景思悅眉眼陰沉,黑著一張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