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排長有令,要我們帶你去部隊!”
這話一出,圍觀的鄰居們頓時炸開了鍋。
“這姑娘看著本分老實的,在外麵這是做了什麼事兒啊!”
“還要被帶到部隊,說不準是偷了什麼東西吧!”
“真說不準,爹媽都是那樣的人,能生出什麼好東西來!”
......
侮辱,責罵,嘲諷聲不絕於耳。
薑景之整個人都因為怒氣而微微顫抖著,她幾乎咬碎了牙,抬頭惡狠狠地望向那兩個衛兵。
“我跟你們走,但是,我要拿一些東西。”
薑景之回到房間,從櫃子裏拿了一個鐵盒子,塞進了包裏。
跟著衛兵一路去到了鐘文書的家裏。
他靜靜地坐在那,望向薑景之的眼神裏滿是嘲諷。
“你若是聽話,也不會鬧到如今這個地步。”
鐘文書輕歎了口氣,正想再勸勸薑景之的時候,卻見她從包裏掏出了一遝子的書信。
“這些,都是我們那些年寫給對方的。”
“我一直珍藏著這些,可現在,我不要了,我全都不要了!”
薑景之怒吼出聲。
她從兜裏拿出火柴,點燃那些書信,朝著鐘文書扔了過去。
火焰一瞬間吞噬了泛黃的信紙,化為了灰燼飄散在兩人中間。
“薑景之,你是不是瘋了!”
鐘文書赤紅著眼睛,伸手便想要搶奪書信,卻被炙熱的溫度逼退了動作。
“薑景之,你到底在鬧什麼!”
薑景之沒有說話,轉身緩緩走出了鐘文書家。
自那日後,他們兩人就陷入了冷戰。
但薑景之沒想到,葉英華居然會來勸她。
她嫌棄地望了眼薑景之的家,伸手挽住薑景之的胳膊,說是要帶她去一個地方聊聊天。
薑景之不想去,可葉英華的力道很大,幾乎是生拉硬拽,把她帶到了一個無人的巷子裏。
“葉同誌,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?”
葉英華沒有回應。
薑景之驚慌地轉過頭,卻被人一棍子砸暈了過去。
再醒來的時候,她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個荒廢的院子裏。
她的身旁正坐著葉英華。
而她們的對麵,正站著一個磨刀的男人,和之前綁架葉英華的人有幾分相像。
“鐘文書把我弟弟送進了監獄,我今天倒要看看,在你們兩人當中,他會怎麼選擇!”
男人獰笑出聲,拿著匕首站在葉英華和薑景之的身後,冷眼望著踹門而入的鐘文書。
“她們兩個,你隻能選擇一個!”
鐘文書眉頭幾乎皺成了一個川字,他的視線在薑景之和葉英華之間來回切換著。
“快選!”
男人不耐煩地怒吼出聲。
鐘文書眼裏滿是糾結,垂在身側的手猛地縮緊了幾分。
“鐘文書,救薑同誌!”
“我無所謂的,來世,我還要做醫生,去救更多的人!”
“葉英華!”
鐘文書的眼裏滿是讚揚,他微閉著眼睛,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,伸手指著葉英華的方向。
“我選她。”
薑景之的眼裏不知何時已經滿是淚水,心底不停翻湧著憤怒和絕望。
她的腦海裏,閃現著曾經和鐘文書的回憶。
“薑景之,我願意和你結為革命的伴侶。”
“我不在乎你的身份背景,我隻在乎你這個人。”
原來,曾經的諾言都是假的,一直都是她獨沉迷於美好的幻境裏。
薑景之心裏的愛意徹底被割碎。
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,任由那男人在四周堆放著木柴,最後一把火點燃。
火焰的溫度不斷上升。
像極了上一世,她臨死時的樣子。
薑景之自嘲地搖了搖頭。
她真的錯了。
她錯就錯在,在重生的一開始,就應該離鐘文書遠遠的,隻可惜,一切都晚了。
隨著火焰的升高,周圍的空氣逐漸變得稀薄,薑景之呼吸困難,肺腔之中滿是窒息感。
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裏的時候,突地一個人披著被子衝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