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眶通紅的我在一片嘲諷聲中離開包房。
蘇韻沒跟我一起走,她親自在我身上關上大門。
我頂著寒風離開,衝到大門口把胃裏的酒水全部吐了出來。
腦子一抽一抽的疼痛,更多的記憶開始變得模糊。
回到家後,我倒頭睡去。
接下來兩天,蘇韻依舊沒有回家。
我沒有找她,而是忙著準備離開的事情。
我以為在我離開之前她不會回來了。
卻沒想到,婚禮前一天的清晨她出現在我的床上。
她穿著清涼的睡衣,一個勁兒的往我懷裏鑽。
“老公,對不起嘛,那天在包房是我不該逼你喝酒,這兩天我在家被我爸媽下訓慘了,我知道錯了......”
要不是她脖子上那曖昧的紅痕,我差點就信了她是真的回家了。
我推開她起身。
“我沒生氣。”
很多事情記不清,很多情緒也不再有。
聞言,她從身後抱住我笑著開口。
“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,你要先請我家親近的長輩們先吃個飯,這是你之前答應我的,不許反悔哦。”
答應過嗎?
我不記得了。
但我沒有問,而是點頭,“好。”
傍晚她先去接長輩,我騎車到目的地時被人撞到擦傷膝蓋,可害怕耽誤吃飯的我拒絕了去醫院,隨便的包紮了一下。
卻沒想到,蘇韻人間蒸發。
整整三個小時,我找不到她。
我捂著傷口站在寒風裏,在我快要撐不住時,等來了蘇韻的電話。
“顧辰,唐駿腿疼我就先送他來醫院了,和長輩們吃飯的事情就算了,反正明天就是婚禮。”
她的聲音是那麼的雲淡風輕,沒有過問我的處境。
甚至下一秒電話裏也傳來了唐駿的聲音。
“蘇蘇,你和他結婚之後,你還會像這樣陪我吃飯嗎?”
“我和他的婚姻隻是一個形式,不影響我們的關係。”
原來,我在寒風中等待的時候,她和唐駿在吃著浪漫的雙人晚餐。
我夢寐以求的婚姻,對她而言也不過是一個形式。
摔傷的膝蓋越發疼痛,關於蘇韻的記憶也變得愈發模糊。
我掛斷電話,獨自回到了家裏。
整個家裏到處都是蘇韻留下的痕跡。
我把她的東西全部打包扔出門外。
就在我拿出為她寫的日記本,看著一整個空白時,蘇韻的電話急匆匆打來。
“顧辰,你鬧什麼啊?!唐駿腿疼沒人照顧,我過來給他送個飯怎麼了啊?”
“是不是要我一輩子哪兒也不去在家呆著你才滿意啊?!”
“今晚你別回去睡覺了,在走廊裏站著吧!站到明天早上接親!”
她還是像過去100次那樣,要求我去走廊裏罰站,不顧我死活。
從前我卑微求愛,生怕她不高興。
但這一刻,我卻笑著答應。
“好。”
電話掛斷後,我上了去機場的車。
坐上飛機時,我腦子裏出現了大段大段的空白。
我似乎忘記了什麼,但我卻有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