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一愣。
就在我以為江明月會放了安安時,她突然大笑起來。
“還顧鳶的妹妹,你不會還想說今天你穿著新郎服去是為了娶顧鳶吧?”
我點頭:“知道了就快放了安安......啊——”
話還沒說完,江明月抬手狠狠甩了我一巴掌,咬牙切齒:
“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靈玩不靈,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會知錯的。”
說著高舉手臂,又準備給我一巴掌。
這時,蘇瑾年攔住了她,開口:“好了,明月,今天是我們結婚的好日子,不要為了這個賤人耽誤了時間。”
說著話鋒一轉:“不如趁這個機會,讓白辭瀾主動寫離職信,免得他日後在公司惡心我。”
這次南城的項目雖然江明月對外都說是她補救簽的合同,當公司上層很清楚是我見了甲方後才簽下的合同。
提成點自然是我的,當如果我離職了就不一樣,這些提成便都是我江明月和蘇瑾年的了。
江明月聽到這個提議眼睛一亮,立刻按著我寫離職信。
我不願意,江明月便掐住安安肉嘟嘟的臉頰,威脅:
“這麼小的孩子,萬一臉上出現一點傷疤,或者缺胳膊斷腿的,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活下去......”
我不敢相信,江明月竟然為了一點提成,用小孩威脅我。
安安害怕了,哭著大喊我的名字。
江明月一把搶過我的手捧花,獻寶似的遞給蘇瑾年。
我卻仿佛沒有看見,抬頭定定的看著江明月,問:
“是不是我寫了辭職信,你就放了安安?”
江明月點頭,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:“你愛信不信,畢竟你也沒有別的籌碼,不是嗎?”
“我提醒過你,安安時顧鳶的妹妹,而我也馬上就要娶顧鳶,你這樣欺辱顧鳶的丈夫和妹妹,不怕被她報複嗎?”
周圍人哄堂大笑。
“白辭瀾是瘋了吧,想來搶婚,發現江明月不願意跟他走,見顧總也在這個酒店辦婚禮,就突發癔症,說自己要娶顧總。”
“我看他根本不知道顧總是誰,那可是A市就有錢的大小姐,殺伐果斷,根本沒有人敢得罪,白辭瀾竟然還敢假冒她未婚夫,簡直是不要命啦。”
“之前南城的項目,就是顧總分公司的,所以提成才這麼高。”
眾人煥然大悟,看向我的眼神更加鄙夷。
我按著筆的手都在顫抖,屈辱和不甘席卷全身。
最後一個字剛寫好就被江明月搶走,她滿意的看了看後遞給蘇瑾年。
“現在可以放了安安了嗎?”
可江明月嘴角卻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:“放?她把水潑在我西裝上,不需要道歉嗎?”
我和安安兩個人孤立無援,我並不想與江明月多糾纏,立刻道歉。
江明月冷哼一聲:“就輕飄飄說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嗎?”
我咬緊牙關,死死盯著江明月:“你還要怎麼樣?”
江明月冷哼一聲,一腳踢在我膝蓋窩,冷笑:“道歉自然要有道歉的態度,我要你跪著給我道歉。”
我單膝跪在地上,始終不肯彎下腰。
我馬上就要成為顧先生,我丟臉就是顧鳶丟臉。
江明月沒有想到我竟然這麼倔強,挨了一腳都不願意下跪,又伸手想要把我按在地上。
拉扯之間,我手腕上的衣服被扯上去,露出十幾個名表。
蘇瑾年看到眼睛都亮了,立刻大喊:
“好呀,江明月,你竟然花錢給白辭瀾買這麼多名表,我要你都給我摘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