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可能懷孕了…」
「啊?」
許久後,田潤靠在我胸膛上輕輕的說:
「好幾天了,例假一直沒來。」
「真的?」
「不會吧,你不是一直吃著藥來嘛!」我有點疑惑看著田潤。
對於這件事,易娜和田潤有明顯的不同。
易娜是表麵上熱情似火,實戰時會有些放不開。我要說服了很久才願意開燈,完事後,總會很小心的觀察小雨傘有沒有破開漏掉。
而田潤看著文靜柔美,實際不會在意那麼多,她喜歡更純粹的感受和更親密的接觸。
所以隻要易娜留宿養老院,我都會興奮的跑到田潤這裏。
田潤攥緊小拳頭一邊捶著我胸口一邊說:
「還說我?」
「你每次,過來,都把人家,搞得那麼累!誰知道是哪次,我就忘記了嘛!」
她說完,有些生氣著,翻身從床頭抽屜裏拿出驗孕棒甩給我:
「呐~你看!」
兩條杠的現實擺在麵前,我愣住不知道說什麼。
田潤雙手抱住我的腰,語氣溫柔著說:
「不要打掉好嘛,我想給他一個家。」
家嗎?
還真沒有好好考慮過。
這幾年來,我一直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,騙幾個老人換一個地方。
易娜是和我是一樣的人,我們都是社會上的殘渣,暗地裏苟且偷生,我和她的感情像是豺與狼的共舞。
田潤則不同,她是人生是幹淨的,她是溫順的家貓。依偎著她總能洗淨我一身的疲敝。
我以前是小打小鬧,憑借幾千塊的黑錢,也能顧著自己溫飽和玩樂。
那麼現在八百萬擺在麵前,就此金盆洗手,餘生和田潤生活在一起,是不是也可以幹淨的過完下半輩子......
我穿過田潤的頭發,拍了拍她的頭,輕輕回應了她:
「好。」
——咚咚咚咚!
門外傳來像是尋仇般急速的敲門聲。
我緊忙坐起身子問田潤:
「你今晚上約什麼人了嘛?」
「沒有呀,隻有你。」田潤有點害怕的裹緊被單。
我起身拍拍田潤的手安慰她,
「別怕,我去看看。」
以田潤的交際不會沾染到社會的閑雜人,那麼對方的目標很可能就是我。
我貓起身子拿起掃把,摸到門前。
正要開門時,卻聽到了非常熟悉,但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。
「周雨朔!開門!!!」
「我知道你在裏麵!」
「周雨朔!!!」
我趕緊打開門,把易娜推到牆邊,捂住她的嘴巴,製止住剛才的大聲喊叫。
「你來這兒幹嘛?不是在養老院陪阿婆嘛!」
我皺起眉頭,易娜用怨恨的眼神死死盯著我,像是把我這個愛情的背叛者給吞掉。
「你給我手機下定位了?」
易娜咬破我的手指,推開我,氣衝衝的進了門。
「我倒要看看,是哪個小妖精勾引的你。」
田潤聽到聲音披著睡裙從臥室出來,剛好碰到了一臉怒相的易娜。
「好呀!原來就是你,是吧!」
易娜一把抓住田潤睡衣的肩帶,本就單薄的衣服滑落,暴露來出來田潤的半邊上身。
「你幹嘛,啊!啊......」
剛把房門反鎖著的我,準備幫助已經驚慌失措的田潤,還來得及近身。
易娜就從屁兜拿出一把折疊刀抵在田潤的脖子上。
「你幹什麼不要衝動!」
「周雨朔,你這個渣男!說好一生一世隻愛我一個人,為什麼要背叛我!」
「我給你做了這麼多,你對得起我嘛…」
情緒激烈的易娜,慢慢有了點哭腔。
我一邊安撫易娜,一邊逐步接近兩人。
「我知道,我懂。」
「先把刀放下,好嘛~」
「走開!別離我這麼近,要不然我殺了她!」